啪……

她心里一惊，不过眨眼间的工夫，整个人就已经被楚无欢压在身下，手上的杯子已经连同桌上被他扫落的茶壶一起碎了一地。

这一切的变化来的太快，令她猝不及防。

纤细的腰身抵在冰冷的圆桌边，她想喊痛，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亲吻着她雪白的肌肤，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知晓他的意图，她不敢乱动，急促的呼吸中透着慌乱，任凭他予取予求。他却将她的害怕当作了默许，更加放肆起来。

半褪的衣衫，吹弹可破的肌肤，只是道道伤疤破坏了本该有十分的美感，手臂上若有若无的紫色文身，居然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可惜都已经看不出样子，隐约像是有棱角的形状。

他的手从她的腰肢一寸一寸的探上她的脸，轻纱飘落，刚好触及到她脸上的伤疤。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那份痛苦的记忆还在，下意识的颤抖，她躲开了他的手。

愕然，他的手僵住在原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看着她惨白的脸，他整个人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身体上的禁锢解开了，若溪仓皇得蹲下身子，捡起面纱，重新戴好。光线昏暗，她的手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片划破，顾不得这些，她只蜷缩着身体，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心有余悸。

就这样，两个人不言不语，默默地待在原处，房间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风吹过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

“你喜欢吗？”她写到。

蜡烛燃尽，天微明。

若溪拿起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到：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拿着笔的感觉十分熟悉，看到什么就不自觉地画下来了。还没有画完，你，你就，闯进来了……

她相信他，仅此而已。

“你以为我不敢？”这话有些暧昧的意味。

“你，不会是，想让我接着画吧？我哪里会这个。”无欢愣住，没有接。

若溪缓缓站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相对而立，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一点点试探着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上。

若溪松开手，昨日未完成的画映入无欢眼帘之中。

无欢很满意得看着画，在若溪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无限温柔的吻：“这画是准备送给我的吗？”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却只在他的胸口上，用指尖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字：信。

“哎，真是败给你了。”

执子之手，落笔苍劲有力，行云流水间，已将未完成的院中亭景完完整整地再现于纸上，一幅赏月之作已成。

“当然，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不管是真情流露也好，还是有感而发也罢，这句话却不假。

“生气了？我赔罪，好不好？”

她将手里的笔递给他，使了使眼色。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撒娇，倒是在平日的温顺沉静中增添了几分可爱之感。

这幅画，他是真的喜欢，这里包含了她的心意，也是自己第一幅完整的画作。

若溪将笔硬塞进他手里，刚要抽手，无欢就顺势将她一拉，揽在怀里，低声道：“有你在，我才会。”若溪用手肘轻锤他，脸上却着挂着笑容，在他眼前比划了两个字：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