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顽主立刻放下插，跑去开门：“暮离，你回来……”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停顿几秒，惊呼起来：“云光，你又出去打架了？”

而且，好像又战败了。

“闭嘴。没被打死，都要被你吵死了？”云光站在门口，浑身是伤，伤口处还滴着鲜血。

顽主把云光扶进屋子，朝外面张望了一眼，说道：“暮离没回来吗？”

“嗯，她前月下去了。”云光闷声说道。

那个嫦曦太坏了。

想甩掉她就直说！

听说，她被人打断了半片翅膀……

她总是喜欢窝在嫦曦的气息下，享受着温暖舒适的怀抱，不懂情会伤人，不识男色头上，是一把会刺痛心脏的刀。

云光不等赢荼说完，直接打断道：“嫦曦。”

“咳，咳咳。”嫦曦轻咳了一声，拂袖卷身，故作镇定，说道：“自然是算的。”

他大概手欠，闲的，不画画就好了。

她的额头撞在嫦曦的胸膛上，发出一声暧昧的声响。

或许，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人类的生命真的渺小而微弱，实在不值得她拈一顾，嫣然走过……

是他的遗憾，也是他此生最大的过错。

“你算吗？”

想来，真是后悔。

暮离快走两步，跟了上去，说道：“人类的现代社会，好玩一点。有飞机、坦克、邮轮、汽车，很好又有趣的东西。”

那是他没有准备好，被偷袭了……

而后，未过三秒，就在嫦曦的耳边碎碎念了起来。

赢荼听到云光的话，差点咬到舌头，说道：“她和谁前月下去了？看我不……”

暮离走在嫦曦身后，踩着嫦曦走过的地方，随着嫦曦漫步山顶，尽情享受着静谧的夜晚。

千年以前，暮离就是看到了他在人类世界里所画的百夜宴图，才动起了游玩的心思。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忍心让暮离去坚强。

千年以前，他吃过嫦曦的亏，险些被嫦曦丢到北海里，做鱼饵。

“身高？体重？习惯喜好？另外，有男朋友吗？”嫦曦淡然自若，一本正经。

…………

她确实没事，就是被咬了几口罢了。

每日里，耳畔浮现的都是有关暮离受伤的消息。

如今，再次相见。

他本应该高兴，完成了对暮氏老祖的承诺。

“……”暮离再次无声，眨了眨精致绝美的眸。

那个时候，她时常会想念嫦曦。

不过，他坚决不承认，就是不！！

后来，她依旧不解风情，不懂人世情怀。

一袭白衣负着双手，缓步行走在翠绿的草丛间，雪白的衣衫上，纤尘不染，片叶不沾。

但是，在后唐那位居士辞世之后，她却又好像慢慢地明白了什么。

“年龄多大？”嫦曦再问。

今天的伤，好像有点多。

顽主跟着云光跑上楼，说道：“云光，你怎么了？”

“你在人类的世界里，叫什么名字？”嫦曦貌似准备查户口了。

年幼时挖开的坑，哭着也要埋上。

“……那，那个男人出来了？”赢荼话音一顿，转了口风，结结巴巴。

嫦曦抬起手，拂上暮离的额头，说道：“疼么？”

干嘛她越是追，越是喊人，就跑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