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听完莫逸凡的话，冷淡拒绝道：“不去。”

顾珩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唇角，说道：“你们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我。我顺便去拜访一下老爷子。”

他在莫老爷子那里，还有几分交情。

“算了吧。就我爷爷那个脾气，你懂什么叫‘生人勿近’吗？”莫逸凡提起自家爷爷，更加无语了。

真是家有一宝，逮到谁就跟谁吵。

平时，他和莫百川见了老爷子，都绕道走。

顾珩无谓地笑了笑，说道：“总之，记得带上我。”

李慕白和顾珩探望完吴荏萱，就去了周牧文的病房。

病房里，周牧文已经醒来。

他坐在病床上，脸色土黄，精神不太好，样子很憔悴。

“在你昏倒的时候，她已经醒来了，而且，还去拦了李慕白的车。”吴女士目光幽幽，瞅了周牧文一眼，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啊？醒了？还有其它事情发生吗？”周牧文总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不一样了。

顾珩离开省大医院后，马上就给庄严打去电话：“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周牧文得癌症了。”

“破毛线的案？离老板炸毁了一层楼，老子明天又得编报告，这叫‘功过相抵’，明白吗？”庄严一看满院子的尸体，就脑袋疼。

“结果呢？”顾珩问道。

“您是说，可以让荏萱醒来了？”

“哎，不差你这点药。”吴女士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要是死了，谁替我照顾荏萱？”

…………

周牧文站在吴女士面前，紧张地搓着手掌心，说道：“我也是想省点药，公司里的存货，应该不多了吧？”

果然，吴女士眼海里的深暗，更加浓烈了：“九九二号实验目标，越狱了。”

对于吸血鬼来说，晚上才是生活的开始，白天是休息时间。

赵合接到消息，带着一队人风风火火地赶来。

“老师，您也好好休息。”

吴女士走出卫生间，坐到病床前，说道：“为什么没有按时吃药？”

这种事，谁都压不下来，必须上报。

他看到满院子的尸体，还有墙壁上光华熠熠的液态银，说道：“庄队，这次报告很难写。”

李慕白和顾珩向周牧文告别后，离开病房。

自从来到了人类的世界里，他就越来越镇不住未婚夫的场子了。

如今，生病住院了。

庄严挂了电话，冷眼一扫，说道：“哪里难写？”

曾经是一个古板的学者，追求学术极致，最后弄得妻离子散，哪个都不搭理。

省大医院，住院部。

李慕白和顾珩从莫百川那里听说，周牧文得了肺癌。

“嗯。”李慕白应了一声，朝吴荏萱的病房走去。

他似乎明白了，周牧文参与血族研究的动机：不想死。

也就是说，周牧文并没有按着一天一次的规则来吃药，而是两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

“老师，您这种想法有点消极了。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国内治不了，就去国外治好了。”顾珩笑着说道。

“你在做什么？”顾珩听出庄严的气息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