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又疑惑看向我:“康榕,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呢?”我莫名,“你如果不这么想,也不会跟他说那样的话。他如果不这么想,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安琪愣愣看着我,好像在咀嚼我说的。
片刻后他又笑了:“康榕,只有你会说出这种话。”
我看着他:“你没有做错什么。”
安琪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真担心他哭出来,赶紧送上我宽阔的肩膀:“是不是被哥一句话救赎了感动得要哭?来,我借你靠靠,鼻涕别擦我衣服上。”
果然,安琪的沉郁暂时消散。
“你这个人还真是冷血。”安琪又吐槽我,“《帝企鹅日记》那么好看,你居然不喜欢。”
“我去,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谴责我不喜欢纪录片?”
安琪继续谴责我:“企鹅家族比人类有爱多了,你看了就没有半点感动吗?”
“人类也有很美好的家庭——别人和别的企鹅跟我又没关系,我感动个鬼?”
“所以说你冷血。”安琪不依不挠,“我做你斜对桌三个月,你是不是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这个人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怎么东扯西扯?
我心虚地回答:“我现在知道了不行吗?班上还有一大半同学我到现在叫不出名字的。”
安琪又笑起来,伸手揉我脑袋:“不用记他们的名字,记住我的就够了。”
一天内被两次摸头,我真的炸毛了:“你特么再摸我头我揍你!”
安琪又做无辜状:“看到你就很想摸,你怎么能怪我?”
“你变态啊?”
安琪眨着他深邃的大眼:“那我变态也是因为你。”
“好,那我犯了害人变态罪,是不是要把我送少管所去?”
“你太老了,少管所不收你!要不我开个高级收容所,专收你这个大龄害人变态精?”
说完安琪又迅速地揉乱了我的头发,刺溜一下起身跑远。
好小子,你别让我抓到!我也迈开腿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