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神神秘秘地朝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悄悄地道:“咱家三少爷有喜欢的姑娘了!”
“真的!”璀璨星眸顿时闪烁着兴奋,凤枫华毫不掩饰自己的八卦心,“是谁啊?”
灵犀此时却是摇了摇头,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切!”凤枫华鄙视他一眼,扭头快步走了。
最讨厌这种八卦到一半的感觉了!
灵犀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凤府大门口的事情要调查起来并不困难,认证物证要取起来,也是十分地方便简单。
在凤府用过午膳后,白衣便带着府衙的衙役径直来到了庆安侯府。
庆安侯府在外观看上去并不大。
庆安侯祁信远的书房,位于后院偏僻的一角。
门外苍翠松柏上落了白雪,微风一扬,便是纷纷扬扬的一片雪白。
仅三尺宽的长廊上,因着风吹,也飘了一层雪沫。
冉冉檀香,透过门窗的缝隙钻了出来,冷冽中带着虔诚的清淡。
书房门上挂着厚重的粗布门帘。
房门紧紧地关闭着。
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以往的这个时候,侯爷都是待在书房里的。
祁信远的书房布置很是低调,却又从这低调中透出一丝奢华。
数幅前代名人水墨大作,为这书房添上几分墨香。
巧妙地将那些古董瓷器上的俗气给遮掩了大半。
书桌上,两方白玉石镇纸下,是几张薄如蝉翼的蝉宣。
这中蝉宣,一年只出产十万张,都被用作了贡品。
庆安侯祁信远手中执着羊脂白玉狼毫笔,蘸了沁山石古砚中的上等徽墨,大刀阔斧地摆好姿势,在蝉宣上落了笔。
“咚咚咚!”
这种时候,很少有人会来敲书房的门打扰他的。
一个“准”字的最后收笔,到底是写差了。
原本看上去还有几分风骨的字,因着这最后一笔而成了四不像。
祁信远也并不恼,只慢条斯理地搁了笔,将最上面的一张蝉宣抽出,认真地折了几折,然后收入了书桌下的抽屉中。
那抽屉中已攒了厚厚一叠蝉宣,每张上面都清晰可见一个偌大的“准”字。
有写的规整的;也有如刚刚收进去的这张一般毁了的。
关好抽屉,祁信远又重新蘸了墨,提了笔,仍旧认真地书写着,嘴中沉声说了一个字:“进。”
进来的人,是庆安侯府的管家王权。
“侯爷。”王权微驮着背,行了礼。
“何事?”祁信远仍不抬头,认真地挥动着手中的狼毫笔,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下方的那方红贴。
“新任知府求见。”
“请到前厅。”祁信远仍不抬头,挥毫泼墨间,一个字已渐渐成形。
“知府大人要见郡主。”王权额头不自觉冒了汗。
谁不知道庆安侯爷只有这一个宝贝疙瘩,平日里疼得紧。
这新任知府方一上门,就要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论从哪里说起,都是于理不合的啊!
“婷儿?”祁信远凝了眸,停了笔,抬起头来,“他见婷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