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仵作站出来,随口举了几个例子:“宋代提刑官宋慈,他编撰的《洗冤录》里也提过几句。还有医祖扁鹊,他善于运用四诊,望闻问切,记录他的档案里,也详细地描述了这种病情。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会引发颅内出血,重则大量出血当场死亡,有的也可能是在几个小时之后。”
王仵作说的同时,陈暮子已把他说的那两段文字翻了出来。
二流子他娘不可置信地奔过去,将那两本书粗鲁地扔到了地上,大喊大叫道:“我不信。书里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记录,我家老头子他明明是被周家老三打死的,大人,大人......他们都是勾结好了的,求您,求您为民妇做主啊!大人......”
陈暮子被二流子的娘蛮横一推,登时踉跄了好几步。
大庭广众之下的,他脸憋得通红,还还不等他反驳几句,护儿心切的陈氏骂了出来,“你个老不死的,你竟敢推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陈暮子见县令脸色变了,急的喊破了音:“娘!”
林清尘惊觉她婆婆这么做,事态会变得愈加严重,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她相公陈暮子的前途,她也顾不得陪在苏曼怡身边去安慰她了,
她向陈氏靠拢的时候,听到二流子的娘似乎也回了句,至于说了什么她没有细听,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她婆婆的情绪更为激动了,在铸成大错前,她及时地拽住了陈氏的袖子,“娘,你不要冲动,难得相公露回脸,你这样做会害了相公的。”
陈氏听到林清尘的话呆住了。
她瞪了几眼在她耳边碎碎念的老陈,埋怨他道:“你怎么不提醒提醒我,刚刚你一直再说,也没见你讲出个所以然来。倘若影响了儿子的前程,我和你这个糟老头没完,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老陈心中无奈:“......”
来之前,还是她千叮万嘱让他们不要给儿子添麻烦,他们都遵守了她的指示,她自个儿倒忘在了脑后。
这也就罢了,他小声地提示她甚至百般地暗示过她,是她自己固执,现在反而还埋怨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