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叽什么?叫你压你就压。这里谁说了算?”阎诺挑眉,瞪了眼已经靠近自己身边的刘知县,心底一阵胃抽。
刘知县原本挂在嘴边的笑,直接被定住,公堂之上,当然是他这个老爷说了算,怎么现在感觉,她成老爷了?
“没听见哪?让你把尤露珠压上来。”可怜了距离刘知县最近的一名衙差,白白吃了他一巴掌不说,还得跑腿。
也是迅速,不一会儿尤露珠便被压上了公堂。
刘知县张了张嘴,有话想说,可阎诺眼神对其不断示意稍等片刻,就这样半炷香过去,堂外百姓议论纷纷,人人都奇怪这案子怎么审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刘知县想问,可看着阎诺淡然的眸子,也就把心底的疑问压了下去。
正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之际,穆夕押着一个男子从衙门外走了进来,此男子年纪四十左右,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纹,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与衣袍雪白的滚边交相辉映。看得出,此男子家境颇为优越!
“大人,你为何让人来我府上抓我?抓错人了吧?你知道我谁吗?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男子立于堂内,完全没有下跪的意思,极其嚣张的叫喧道。
刘知县一顿,这可是同什县首富之一的杜老板,杜愁瑞。这小丫头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对啊,阎姑娘你没抓错人吧?”刘知县靠近阎诺,小声问道。
“回到你椅子上坐着去,没让你说话,可以不必开口。”阎诺也是给了刘知县几分薄面,声音不算大,让他不那么失面子。
刘知县老实的坐上大堂,拿起堂木一拍,欲言又止,眼投向阎诺,示意她随意。
“杜老板,你可认识他们?”阎诺说着,眼神示意了跪在大堂中间的尤露珠和王铁。
“不……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杜愁瑞摇着头,眼神有些心虚的瞟向别处。
“哦。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姓杜?”
阎诺挑眉,语气依旧淡如止水。
“笑话,杜某一介生意人,认识我的人自然多了去。何况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认识我,实属正常。”杜愁瑞依旧狂傲,说话之声不自觉还高上了三分。
阎诺笑笑,掏出那块南擎煜捡到的玉佩,扔到杜愁瑞脚边,“这块玉佩,是在王铁家中找到。上面刻了一个字:‘尤’,正是尤露珠的‘尤’。”
说着,阎诺又从袖口掏出另一块玉佩,“大家看,这块玉佩,与在王铁家中捡到的玉佩是一对鸳鸯佩。而这块玉佩上,则刻着一个‘杜’字。是我从尤露珠身上搜到的。”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唏嘘。难不成这杜愁瑞和这尤露珠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