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唉---”陈大嫂听着听着,举手在眼前一挥,说道:“你们就别瞎猜了,胡吉嫂能有什么大事,倒是这两天我在院子里头见着巷头区家那三婶子成天的在对门进进出出,跟自个家似的,这真是奇了怪了,照说这区三婶子平常跟这寡妇家也没啥交情啊。”
“陈大嫂,你跟这家住对门,你还不知道啊。这区三婶子算是碰上了。”站在一旁向来少吱声的一名妇人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啊,那个倒插门的男人请她过去照料这寡妇的起居,说要照料到她伤好了为止,你们说,不就是脚被蛇咬了一口?不出半个月头就自然好了,但那男人却给了区三婶子整整一锭的银子,我们平常人家一年半载的都赚不来这么多银子啊。”
陈大嫂听了,眼珠子不由得瞪得大大的,追问道:“当真?那男人还找区三婶子来伺候那寡妇?
“这话还有假,这当真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啊。区三婶子一家可乐呵了,用那锭银子一家子七口人,几乎人人都做了一套新的衣裳,由头到脚整了新的不说,连院子那破门都换了个梨木的,可呛人眼了。”
听了这话,陈大嫂不由得眼红,她不由得喃喃说道:“看来这寡妇当真是遇着了,还能有这被人伺候的命。”
“谁说不是呢,我们这班人啊,竟然没她一个寡妇的命来得富贵。”这林进嫂的口吻也不由得泛酸。
这方说着曹操呢,曹操就到了,但见对门那院门被推开了,几个妇人立马住了嘴,齐涮涮地往那方望过去,但见区家三婶子提着一个潲水桶走了出来。
陈大嫂赶紧低声向她招呼道:“三婶子呐,出来倒潲水啊?”
区三婶冲着几人一笑,说道:“几位嫂子都在啊,真是人齐。”
其中一名妇人冲着她招了招手,说道:“三婶子,过来过来---”
区三婶放下了潲水桶,一脸疑惑地走了过去,顿时,这班妇人都七嘴八舌地说道:
“三婶子,怎么样?这差事麻不麻烦?”
“我没什么事,就给他们煮个饭,烧个热水什么的。”
“是啊,那里头那寡妇难不难伺候?”
“不用你倒茶倒水的?”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追问道,区三婶子都应付不过来,只得说道:
“倒茶倒水的他们没叫我,我经常呆在伙房,很少进那屋。”
陈大嫂听了,不可置信地说道:“给那么大一锭的银子,就让你烧烧饭啊。”
听了,区三婶子呵呵地直笑,那心里可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