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被官兵来盘查了一整夜,闹得人心惶惶的。如此一闹,这条深巷内总算安分了两日,可到了第三日,那些个长舌妇们又按捺不住了,不约而同地就又聚在一块说是道非的。
但逼于那家的威势,却是不敢再如此的明目张胆,见那家的院六紧闭着,这才几人站在巷子一角那一捆捆的木柴跟前低着头窃窃私语。
“那女人找回来了吧?”
“早就回来了,听说被蛇咬了一口,现在行动不怎么方便,不是没见过她出门嘛。”
“当真是在山上给找回来的?”.
“是啊,听说是在槐山上找到的。”
“我们不是在北凤山砍柴的吗?她怎么就一个人往槐山去了,那山头阴森得很,看来她胆子不小。”
“鬼知道啊,不过这样也能给找回来,当真是命大---”
“嗯,听说官府动了好几百号人去找呢,将整个槐山都搜了个遍,找出来也不出奇,听一些人说,那天晚上啊,几百号官兵齐齐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上了山,那阵势,跟打仗似的,那火把啊简直将整个天都照亮了。”一个妇人甚是夸张地说道。
“陈大嫂,那天我见你们一家子都被赶出来问话了,他们都问你们啥了?”一名妇人好奇地追问。
陈大嫂的脸顿时就绿了,她鼻子一皱,说道:“这事就别提了,触霉头。”
另一名妇人说话:“这当真是奇了怪了,这官府的人如此的紧张,看来这个男的当真来头不小啊,幸亏我平日没怎么的得罪这两母子。”
听了这话,陈大嫂忆起那天晚上自己曾毫不客气地在那男人跟前关上了院门,她脸色不由得一阵的发白,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说道:
“唉,可能是跟官府有点交情,但这又怎么样,我们又没偷没抢的,才不怕他呢。再说了,他要真有本事,怎么就窝在这破房子里头,不能他这拼头的找个好点的房子将人藏起来啊,这见不得光的不清不白的晾在这净受人白眼,古人不是有说,什么金屋藏娇的。”
几人正在窃窃私语着,但见胡吉嫂捧着一个破筐走过,陈大嫂将她唤住了。
她见几人聚在一道,这胡吉嫂可是极为八卦的性子,换着平日应该是第一个凑上来的人,今日却奇了,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又埋头走过,
陈大嫂急急地对她说道:“胡同嫂,你这是赶去哪啊?过来聊一下再走呗。”
胡吉嫂神色紧张地侧头望了左手边的院门一眼,随即一脸不安地说道:“我还有事,下回吧。”说罢便急急地走过了。
林进嫂见她神色怪异,不由得说道:“胡进嫂她这是怎么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是啊,她两天都没出门了,整天将自个关在屋里头,这两天都是胡吉叔一人上市集的。”另一名妇人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