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却依旧淡定,他将碗往旁一搁,说道:“我真的无处可去,君儿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将我赶出去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他爹---”
“你---”宁静君怒瞪他,男人却冲着他一笑,随即一把躺了下来,一转身,背对着她闭上了双眸。
看来这人是真打算赖在她这里了。
宁静君一脸恼怒地望着他,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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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告知他一声,便出门了。
正好,在炕上躺了一整天,腿脚都麻了。
殷臣抓紧时间下炕活动活动筋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他矫健的身躯一跃上屋顶,只见这瓦顶上方用几方砖头压着一些稻草,伸手掀开一看,原来是这底下的瓦片裂开了,估计是屋顶漏水了,所以她才上来用这些稻草给封住的。
这傻女人,就一些稻草与砖头如此草草盖住,当真下起大雨来,堵不住水不但,被狂风一吹,这砖头非得吹下来砸伤人不可。
然而转念一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几年以来独自一人抚养着儿子,家里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这些粗重活,务必得躬力亲为。
这几年以来,她是怎么走过来的?想到这些,他拿着砖头的手抖了抖―――日后,他不再让她过这般操劳的日子。
他从瓦顶一跃而下,出了门,没一会功夫,便不知打哪找来的工具,片刻功夫便将瓦顶上的裂缝修补好―――。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院门才有了动静,没一会,便听到女人与孩子的说话声―――原来,她是去接孩子了。
是夜―――
天色再度暗了下来,宁静君仰头望着天空暗涌的黑云,今儿个晚上定还有一场大雨―――
是夜,雨果然又下了―――
儿子兴奋得很,平日早早就睡下了,今日倒好,不知打哪儿找来一盒破棋,抓住那个男人教他下棋,两人坐在炕上玩得不亦乐乎―――
那坐在炕上的男人,神采奕奕的模样,哪里像是病着的人,却死懒在炕上不曾下过地―――
宁静君将煎好的药汤给他端过去,一声不吭地放在一边,他倒识趣,乖乖地端起来一饮而尽。不过看他那神色仿佛自己为他煎药是理所当然的,让宁静君为之气结。
她一声不响地将碗端下去,清洗干净,回来见这一大一小还认真地下着棋,不由得上前冲儿子催促道:“琛儿,该睡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孩子与男人对视了一眼,见男人点点头,虽然他还不想睡,但还是听话地应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