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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晌午时分,一群身穿一色布衣的女子顶着烈日,在一个大大的空地上搓洗着那堆积如山的衣服---。
外围的一处高地上,那唯一的一棵绿树成荫的大树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这名男子身形高大,单是如此负手而立,已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内围的一个身影---一个身形娇小的布衣女人,正吃力地抬着一桶水,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其中一个大大的洗衣槽旁,将水注进洗衣槽内,她没有喘气歇息,又拎着那个木桶继续走去打水。
在毒辣的艳阳底下,那女人已经汗水淋漓,从她那神色看来,她体力明显已有几分吃不消―――
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如此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如此来回走了数趟。
两名护院并排肃然站在他的身后三丈开外,硬是不敢吭上一声。
直到这个男人阴着脸开口问道:“她可有试图逃过?”
其中一名护院闻言,神态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庄主,她刚被送过来时,一醒来便要逃,被我们两兄弟拦住,后来她可能知道有我们两人跟着她,知道自己定然是逃不掉的,就再没拭图逃走过了---”
男人闻言,没有出声。
另一名护院,远远的望着那个女人吃力地抬着满满的一桶水,一步一步艰苦地往前移动着,他顿时心生怜惜,不由得说道:
“这女人干活真的很勤快,那个管事似乎有点排挤她,总是安排给她又累又苦的活,但她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这样任劳任怨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着---”
“是啊---她对人也很和善,有时自己忙不过来,还会帮其他---”另一名护院颇有同感,不由得也加了一句,谁知他话尚未说完,但见那负手而立的男人一个侧目,横扫了他们一眼。
这是一个无比阴冷的眼神,顿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住了嘴,不敢再随意说话。
男人这才阴着脸,缓缓收回那杀人似的视线,回过头来,继续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
他身后的两兄弟不由得对看了一眼,心中暗暗为那个女人叫屈,多好的女子,却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们这个主子,硬是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两人心中也想为这女人求情,但碍于眼前这位主子的气场,硬是不敢再为那她说上一句好话。
那男人冷冷地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看着她吃力扛着一大桶水,涨红着脸,一步一步吃力地迈着步伐。
这个笨女人---连偷懒都不会---一桶水有必要打得这么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