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且越握越紧---
他身后的两兄弟面面相觑,良久,其中一人思忖了片刻,恭恭敬敬地开口道:“庄主---还要我们跟着她吗?”
说实在的,他更喜欢每天在道场训练的日子,如此成天跟着一个女人打转,是相当郁闷的。但既然是命令,那他们就不得有半句怨言,始终嘛---这是他们的职责,但看着这个女人受苦受难,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又不能出手相助,这---对他们兄弟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男人依旧默默地站在哪儿,一动也不动,直到他们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闻得他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调不争不徐地说道:“辙了吧---”
两人如获大赦,都同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依旧静静地负手而立,他们两兄弟站在他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立在他的身后---
良久---良久---
这个男人终于转过身,那雕刻般的脸上依旧是那一成不变、冷若冰霜的表情,他横扫了这肃立的这两人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举步离去---
他走远了,树底下的两人举目往内围望过去,只见那个女人躬着腰,正痛苦地咳嗽着,她这模样他们两兄弟都不知见过多少回了,现在已经见惯不怪了。
望着那女人痛苦地咳嗽着----这---他们两人可以理解为主子是不忍心看下去才离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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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君很快就发现了那两个总如影随形地跟着她的大汉不知了去向,于是她再也呆不住了,逮住了机会,就逃了出来。
自由后,她没有直接出庄,她知道自己是走不掉的,况且儿子还在那男人手上。
深怕再被那两个大汉发现,她没命地往前跑去,直跑出了这南重涧的地头,她才躲在一个角落处喘着气,害怕被抓回去,她只感觉心狂乱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
好一会,方镇定下来,随即她步伐急促地沿着一条小道走去;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当她看到眼前熟悉的环境之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虽然心急,但不敢奔跑,这只会惹上注意而已。
沿途见到三三两两的仆役在清扫着,也偶尔有几人与她迎面走过,但都没怎么注意她,她尽量压下紧张的情绪,步伐不快不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凭着记忆,她很快来到了那个地方---聚尚轩---
庄严的大门紧闭着,只见一个丫环拿着一把扫帚从里头走出来,很快就将门掩上。她一把窜到身后一棵树后头躲了起来,直到那丫环走远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一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