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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君悠悠转醒,方才那受尽屈辱的记忆随着她脑海的清明也渐渐地涌现,令她身子不由得又再度颤抖了一下,她心中闪过一丝的恐惧,只渴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当她睁开双眸,望着那立在门槛外背对着自己的颀长高大身影之时,一股绝望袭上心头。
将近七年了,苟且偷生了近七个年头,她以为前尘如梦,原来却始终摆脱不了,老天爷真是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她知道他是寻仇来的,在他的心中自己始终是一个背叛他而潜逃的人,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以这个男人的权势,此刻被他逮住了,又岂还有逃命的机会,只能任由人鱼肉罢了。
想到这---她当真是万念俱灰,随即连就地自尽的心都有,然而,她不能,因为她还有儿子要照料,她那可爱的儿子,不看着他长大成人,她死都不瞑目。
儿子---想到儿子,她忽然大惊,绝不能---绝不能让他见着她的琛儿,若见到了,一切就完了。
想到这,忆起当初他狠心要自己将胎打掉,顿时混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
双手不由得紧紧地将身下陈旧的被褥抱住,寻求一丝的安全感,然而她这轻微的动作一下子就惊动了负手立在门槛外男人,他默默地转过身来----
他一有动静,宁静君顿时惊恐万状地抬头望着他。
这男人的脸孔背着光,她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也暗暗心惊。
男人阴着脸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宁静君顿时如一只长了刺的刺猬,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他走近床榻前,尊贵的脸俯下来,深邃的黑眸与她对视着,眼底尽是轻蔑,随即他轻勾嘴角扬起一丝讥笑,好看的双唇轻启,说道:“怎么?你这贱人逃出来就为了过这般的日子?”
随即他一脸嫌弃地环顾这个阵旧的四壁、破破烂烂的家具,继续以那轻蔑的语气说道:“到处招惹男人回来,就在这狗窝似的地方干那龌龊的事,是吗?”说罢,他为自己的一丝梦想而感到愤怒,双手瞬间紧握成拳状,青筋暴动----。
他这句尽是嘲讽的话刚说完,宁静君眼底闪过一丝的受伤,但很快的她镇静了下来,她在心中告诫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自己不能再奢求他一丝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