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回,老鸨子知道她不好惹了,也不再强迫她,但她却也因这事遭受到不少的白眼。
老鸨子退了一步,只是让她勤些到正堂上去唱上一曲,陪陪酒、给客官们助助兴。不过同时也扬言道,如果再过个把月,他的恩客再不来,她就要必须林开始接客了。
她可不卖她的账,正堂?跑过两三趟就任由她派人怎么催促都不曾再有去过了。
他不来,她真是一点心思也没有,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日常都懒得装扮,他不来,她装扮给谁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始终不见他出现,她心中也有些忧愁,但她始终相信他是不会不要她的。
因为她知道,近几年来,他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正妻之位一直悬虚着,而他的二房,他却不屑于去碰。他是一个刚烈的男人,也是有需求的,因此她得到了他所有的热情。
她是他殷臣的女人,在这个宥州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事实。
她连盈盈也是一个极度虚荣的女人,自从找到了殷臣这个金主后,就喜欢在人前端着架子,瞧不起那些日日被不同的男人睡的楼内姐妹。
如此她落泊了,就不喜出门。
因此她知道楼里的姐妹们都盼着看自己的笑话。还在暗自里说她―――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不行---她怎么让那些女人看扁了。
只有他能来,他来了,她才能争回面子。
因此她天天望眼欲穿---只求他快点想起自己。
然而一天一天过来,半点消息也没有。她甚至派过人往殷家庄捎口信,可惜那个庄的守卫严得就像一个堡垒,让人望而却步,更不得入其门。
她害怕了,怕他真的会不要她。
老鸨虽没再逼她,但她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她已经没有后路了,再过几天,一个月的期限就到了,到时他若再不来,她就会被逼着再接客的―――不―――她不要落到到那个地步―――。
希望越来越渺茫,这令她寝食难安,整日都无精打采的。正当她沮丧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她不由得嫣然一笑,身如轻燕般飘到宽大的梳妆台前,望着映在镜子里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再凑上一看,本来艳丽的脸变得暗淡无光,原本的光泽已经不知所踪,眼角也显得暗哑。
她不由得一惊,这----这还是她连盈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