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耀南洗完澡出来,秘书正在打印资料,“南哥,时律师的资料发过来了,我正在打印。”
“先发一份给汪沅,打印好了再放一份到我桌上。”
秘书前手刚将资料发出去,后脚汪沅的电话就来了。
“南叔,我是汪沅。我2小时后登机,会带几个人一起过去。”那个年轻的声音,仿佛一夕之间沙沉了许多。
“带什么人?”殷耀南问。
“带了几个我爸的学生,都是对英美法系十分熟悉的律师,还有几名咱们市检察院的检察官,人多好办事。我爸已经和美国司法界的同学打过招呼了,希望能让我们这次的事情顺利点。”
汪沅的行径全部在殷耀南的意料之中,“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等霓霓平安回来,你一定要来家里喝一杯。”
“南叔,我只希望霓霓没事。在我到达风城之前,麻烦你多照顾着她点儿。”汪沅的声音中透露出浓重的担忧。
“我会的,你注意安全,到了风城直接来酒店,我已经准备好会议室和你们的房间了。”
殷耀南结束与汪沅的电话,来到窗边,吹着风城萧瑟的风,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依然看得清他脸上的哀然。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用食指敲打着窗柩,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在敲到第十下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你好,我是殷耀南。”
“殷叔叔,我是雅霓的大学同学苏俊杰。我现在在海门国际机场,大概21小时后到风城。”
“俊杰,真是麻烦你了,这么大老远跑过来。”
“殷叔叔,雅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她?”
“雅霓现在还在警察局,我估计过几天法院正式立案后,她会被移交拘留所,戴上手铐、穿上囚服。”
电话那头的苏俊杰声音略有哽咽,“我要怎么样才能救她?叔叔你告诉我。”
“俊杰,你认真听好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受害人沈流岚现在还昏迷不醒,主张提诉的是warship集团的财务官马韵诗及沈流岚的首席律师代表,现在暂且不论沈流岚本人是否有意起诉霓霓,但他的委托律师因为有沈流岚签署的全权法律事务委托协议,所以他现在有权力代表沈流岚进行提诉。warship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亚瑟米勒,虽然没有主张提诉,但亦没有反对,基本上他也是站在马韵诗那一方的。”
“叔叔,你那边有没有办法拿到warship集团的股东协议及名册?”
殷耀南翻着桌上的一堆资料,终于翻出苏俊杰要的东西,他抬手叫来自己的秘书,将手上的资料递给他,“扫描后发给苏俊杰。”
“我现在将你要的资料发给你,你看一下,我们继续讨论。”
不了一会儿,苏俊杰就从笔电里看到了warship集团的股东协议及名册,他细细看过一遍后,对殷耀南说,“殷叔叔,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在三天内让warship那伙人撤掉案子。”
一抹微笑爬上殷耀南的嘴角,他满意地点点头,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射程之内。
二十小时后,苏俊杰到达酒店,殷耀南正在电话里与美国法律界的同学研究这个案子,是他的秘书开的门。
站在门外的除了苏俊杰,还有另一位年约四十岁上下的男士。
殷耀南看到提着行李袋,风尘仆仆的他们,连忙招手示意他们入座。
他结束与同学的电话后,迎向了坐在沙发上,正与身边男子在笔电上比划着的苏俊杰。
“俊杰,好久不见,这位是?”殷耀南在苏俊杰对面坐下。
“殷叔叔,这位是我父亲的秘书,于广平叔叔。”苏俊杰礼貌地向殷耀南介绍此次与他同行的男子。
“您好,我是殷耀南。”殷耀南拿出一根烟迎上,于广平婉拒,“殷先生,谢谢,我不抽烟。”
他收起烟盒,将一旁的一份资料递给苏俊杰,“我现在尽量让我的律师拖着warship集团那边的人,估计时间拖不长,所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霓霓去了看守所,那很麻烦,我怕她受不了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