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讪讪一笑,今日,似乎当真疏远了她?而此时心头大事一朝得解,是谁豁然开朗?
“这下问题解决了,一会儿我带你上山玩去!”
她疑惑看着司马玄兴奋的神色,心有疑惑?
这厮吃错药了?
这么热情?这么兴奋??这么一反常态???
值得怀疑!
司马玄若是知道东方雁心中所想,估计恨不得咬死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然而此时,他走近,一把拉东方雁坐下!她呐呐不知所以,却看他从怀里捞出雪白丝帕,轻柔的握住她玉足,为她擦拭那泥点污迹?!
神情分外专注。
!!!
她羞赧,两辈子没人对她这么温柔,一时全然接受不来,下意识要闪躲?
他却一用力握住她脚踝。
‘咝——’她倒抽冷气。
客栈一扭,林中追杀,疲于奔命,好容易醒了又抢修堤坝,大出血长期休养,一路没有一刻安闲!以至于——那脚伤累计到现在?那痛还时有时无。
东方雁无奈的想,莫不是落下了病根?那可不合算。
当真不合算。
司马玄见她这般,也是眉头蹙起,低低嘟嘟囔囔?
“楚丰云说了我还不信,看你蹦蹦跳跳也没什么问题,果然是没好?”
她惊愕,额?楚丰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她脚伤?他知道?
“那你腰上的伤好了吗?”
!!!
这话题转变太快!
她嗫嚅不知如何回答,那手却不等她回答,大掌扣上纤腰,轻轻上扶?不知为何,他隐约记得那伤……是在此处……
她一时惊愕竟然忘了防备,此时小脸一皱,却是异样的酥麻带痛,难以言说。
却有人露出了然之色?他无奈摇了摇头,轻叹?
“果然,自己的身子,不知道爱惜,日后可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一定没休息好,此时看司马玄的神色竟然带了三分怜惜七分温柔,总角之交相识十年,近些时日,某些关系,似乎潜移默化中,有什么开始变得不同了?
她说不上来,直觉此刻不该如此僵持,那突如其来的暧 昧气氛让她无所适从,下意识想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一刻令人心惊的暧 昧!
她胡思乱想之际——
他却已经收回了手。
看着东方雁表情,他已经明白太多,有些事她似乎不懂,他也不着急?
有些事不能吓着她,看来——得慢慢来。
心里不知是轻松或是酸涩,却也总算是松口气?
危机解除,她撅嘴托腮?才想起回答某人的问题。
“这些时日忙的不停,哪里有空顾及这些?你若不说险些我自己都要忘掉,哪里有空操心这不痛不痒的小事?”
不痛不痒……
他默然。
那样的伤,时间如此长久,连他都险些淡忘,她当真不痛不痒?
或许是忍住,或许……
是习惯了伤痛?
何时,他如此不了解她?她又何时,养成了如此孤傲的习惯?
始终不愿人前示弱,暴露伤口?
按理说,女子——
不是都该娇娇弱弱吟诗作对抚琴赋诗吗?
此时此刻,似乎恍然觉悟,似乎从认识她以来……
没有。
从来没有。
她从不做作,从不娇弱,从不依赖。
何时学会了习惯?何时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何时,她已经成为了如此形影不离的存在,而自己却恍然不知?
她当真如那娇艳的野,坚韧挺拔向阳开放,那纯洁质朴不加粉饰,何时已经情根深种,难能自已?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他有些懵。
晃神,东方雁已经挣脱他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掌,自己跑到河边洗净了脚,穿好了鞋,微笑着在河边等他?!
这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心里暗骂,却是谁风情万种巧笑嫣然刹那打消了他的不满?
“你说带我出来玩!若是你再埋在那废纸里,不如放我回去的好。”
废纸???
她总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八百里加急三千卷传书,从她口中说出……竟然成了废纸?!
可见这怨念——想来也不是一般的深切。
他哭笑不得,却宠她无度?
好吧,废纸便废纸,此时此刻,似乎只想珍惜与她一起的时光。
有人头也不回挥手嘱咐。
“扶风,你回去把这些废纸都处理了,过几天来接我们。”
她愕然,她说是废纸只是开解气氛,想挣脱他那温柔的眼神,而此时……责任感爆棚的某人竟当真把那八百里加急三千卷传书弃之不管?真当废纸处理???
劳心劳命劳苦功高自讨苦吃的二皇子,当真把那些公文弃之不顾?!
这么神奇?!
堪比达尔文做出了马 克 思的套题!
她愕然?扶风也是愕然……
他看了看司马玄认真的神情,心里恍惚间有惊雷一劈?!
主子,真的,动心了?
为她?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