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念惊愕的抬起头,就要壮着胆子骂彪悍男这么不要脸,心思一转,她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要嫁给盛朗熙么,嫁给他,不就得给他生孩子么?
没毛病啊!
她踟躇了半晌后,红着脸点点头,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小的可怜:“是的,我想给他生孩子。”
彪悍男的脸上显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对讲机,走到一个角落,如地下组织接头一样神秘且小声的说:“又来了一个应征者,程序还跟以前一样么……”
没等苏念搞清楚怎么回事,她就被两个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男一女脱进了密室里。
苏念紧张的问他们要干什么,女的冷冰冰的说想要给盛少生孩子必须进行体检。
苏念虽然有那么一丝被羞辱的感觉,但也能想通,豪门大户的公子哥跟一般的男人选老婆肯定不一样,万一将来结婚不能生育,岂不是让人家家的若大家业没人继承?
她虽然很瘦小,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自信,躺在冰冷的白色病床上的时候,她还跟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强调:“我的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一顿可以吃三碗饭呢!”
不久以后,她才知道,她被体检,根本不是在筛选未来的少奶奶,而是在筛选单纯给盛朗熙的生孩子的工具。
知道这个真相后,苏念对盛朗熙很失望很失望,外表那么明朗帅气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
但她还爱他。
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苏念在没有窗户的小旅馆想了一天一夜后,找到那个给她做体检的女医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即使只是单纯的给盛朗熙生孩子,她也想试试的想法。
女医生看她的目光仍是冷冰冰的,说出的话更是直接把她打进地狱:“你以为是个女人都能给盛少生孩子吗,合适的母体已经找到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苏念永远忘不了女医生说这话时的鄙视又嘲讽的样子,她把她当成了为了钱可以付出一切,不知廉耻的女人。
真正让苏念生气的不是她没被选上给盛朗熙生孩子,而是在她大老远的过来,付出那么多,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女人却要给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生孩子!
那个女人凭什么,她都不爱盛朗熙,她有什么资格给她声孩子?
失望,愤怒,纠结,痛苦,种种情绪把苏念折磨的苦不堪言。
她曾在小洋楼的外面等盛朗熙等了七八个小时,试图阻止她这么做,她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她不止想为他生孩子,还想跟他结婚,生生世世一辈子在一起。
可不等她接近他,她就被戴着墨镜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推的远远的。
她看见他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他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帅,连他的发丝都在傍晚的余光里发着耀眼的光。
苏念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在高大冷酷的阻拦下,大声呼喊着:“盛少,盛少……”
隔了那远,盛朗熙竟然听见了她的声音,他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朝她这边望过来。
苏念激动紧张的忘了呼吸,她呆呆的看着比阳光更耀眼的他,像是粉丝崇拜偶像,又像是平民崇拜英雄的看着他,眼里竟滚出颗颗的泪珠。
以为他多少会问一下手下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哭。
可,他什么也没问什么没说,像是司空见惯了这种场景一样,轻飘飘的眼神转过来,又轻飘飘的转过去,不等苏念嗓子里酝酿的更大的那一声盛少喊出来,他就端着高贵优雅的气质翩翩然的走了进去。
随着大门落锁的声音,她与他隔绝成两个世界。
这一隔绝,就成了永久。
再后来,苏念毕业,盛朗熙成了少女时期的一个虚缈的梦。
再见他,是在她给家里新添置的液晶电视屏幕上,那时他正在竞选总统,在雨台国家礼堂的讲台上进行演说。
他侃侃而谈风度翩翩的样子,更甚当年。
她在电视屏幕上站了许久,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年她真是痴心妄想的可以,竟然想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当妻子。
他是什么身份什么能力,她又是什么身份什么能力,门不当户不对,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么一想,苏念就释然了。
可,再两年多厚,报纸上刊登了总统跟一个女子在医院看病,有媒体揭露那个女子不过是个小医生后,她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不淡定了。
盛朗熙那么耀眼的一个男神,怎么也要一个大家闺秀豪门千金来匹配,小医生是个什么鬼?
疯狂的嫉妒,让苏念暗中查了许多关于苏宴的资料,当她看资料上那张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以及与自己差不多发音的名字时,她怔了老半天。
她拿着资料去问苏怀远,这个是你以前的女儿?
当苏怀远看清上面人的照片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流泪。
虽然他已多年没见苏宴,但骨连血,血连着心,那个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以及手肘窝处那一个鲜明的朱砂痣都在证明着,这个女大十八变,比小时候端庄漂亮了许多的女孩子,正是他遗落在外的女儿苏宴。
苏怀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种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得知是这么一个狗血事实,苏念不是替自己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妹妹而感到自豪,而是恨!
恨一样的身份,未来的人生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