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男人的异样,春情急忙走上前去,疑惑的问道:“夫君,怎的了?”
姜睚脸色阴沉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大手紧握成拳,沉声说道:“看来盗贼早有防备,早已把赃物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春情的心头却有一丝的疑惑,若是真的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又何须防卫的如此严密。家丁不间断的巡逻,金库也是全天都有守卫在守着,若真的是空架子,他们这样大张旗鼓是在作何?迷惑人的视线么,她并不这么认为,金库的所在地已经是十分的严密了,他们没有必要再这么多此一举。
“夫君为何独独要来这里,南兴县只此一家盗贼么?”
姜睚摇了摇头,恨声道:“不,早些年,南兴县的治安极差,盗贼泛滥,百姓们击鼓报官,但没想到,当时的县爷收受了盗贼的贿赂,与之狼狈为奸。百姓们有冤得不到申诉,但苦于人微言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有的时候遇到旱灾,庄稼颗粒无收,晚上还要应对盗贼的光顾,那几年,南兴县的百姓们可以说是苦不堪言。那个时候我只是个贫民老百姓,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也是那个时候我就暗自发誓,待我功成名就之日,一定要除掉这些可恶的盗贼!”
春情握了握姜睚的手,温声说道:“夫君,你做到了,你瞧,现下百姓们安居乐业,人人都在称颂你的丰功伟业,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青天大老爷,他们都十分的爱戴你呢。”
“不,还不够!”姜睚却是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现下还有几家盗贼,但在我的反盗之后,就剩这一家仍旧十分的猖狂,前些天,这可恨的贼偷了城东刘大爷家五十两银子,那可是他毕生的积蓄,害得刘大爷郁郁寡欢,几次想要投井自杀,所幸家人发现的及时,不然又要酿成一个悲剧了。”
又?春情敏感的抓住了一个关键的字眼,难道他曾经也经历过这些么?
“夫君,你是否也曾经饱受这些盗贼的干扰?”不然怎么会说又字呢。
姜睚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眸底是深深的黑,他深叹了一口气,悲痛的说道:“祖母就是因为被盗贼骗了毕生的积蓄,悬梁自尽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自小就成为了一个孤儿。”
“夫君,你现下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你还有我!”
“是啊,遇到你,大抵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吧。上天终于对我开恩了一回。”姜睚轻轻的笑了笑,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芒。
“夫君,我总觉得金库应该没有转移走,盗贼们费大量的人力不会只守着一个空城的,我直觉上认为金库一定还在这个宅子里,只是会不会转移到其他房间了,这个我们无从得知。要不我们去其它房间里面找找。”
姜睚至少来这里勘察了数十次才确定了金库确切的所在位置,现下,金库被转移,那么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打了水漂,一切还得重新再来,这怎能让人不气?!简直是气炸他了。
努力的平复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姜睚认为春情言之有理,若是真的转移,又何故巡逻的这般密集,说不定这个房间之内还有其他的密室所在。
“娘子,为夫认为这个房间可能还有密室存在,你且稍等一下,我来找一找。”
“嗯,我去守着门口,你放心的找吧。”春情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只是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而后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才挥挥手示意一头雾水的姜睚过来。
“怎么了娘子,可有什么发现?”
“夫君,这块地板的声音和其他的不太一样。”这可是她多次试验才得出的结论啊。
地板?姜睚闻言立马蹲下查看爱妻嘴里独树一帜的灰色地板。大小形状颜色都和其他的地板一样,就连纹路也是一模一样的。他俯首将耳朵贴在地面上,手指微勾,扣扣扣的敲了几声,果然听出一丝丝的异样。
这块地板的下面是空的!
这些可恶的盗贼着实太狡猾了,用这么一个障眼法迷惑了他。幸亏有爱妻的存在,要不然今日他一定会被迷惑,最后无功而返。天呐,她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神女啊。
姜睚激动的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春情,激动的说道:“娘子,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