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嘴和这位小哥的有的一拼了,尽会说些让人高兴的话来,我倒是不知夫君的嘴何时变得如此的讨巧啊。”春情娇嗔了瞪了姜睚一眼,看到镜中娇美的自己而咧起了嘴角。
姜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拿起与簪子配套的耳环挂上了小巧的耳朵上面,在饰物的衬托下,春情的俏脸少了一丝英气,多了一分的妖媚。
真真是个小妖精,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自己化身为大灰狼,吃了这只可爱柔弱的小白羊。
“老板,这套饰物多少钱?”女为悦己者容,既然他说好看,那应该就是好看的。索性素日里她对这些也没有过讲究,在她的认知里,再好看的东西如果不实用,就等同于废品。她是决计不会那个冤枉钱的。
但是这是他为她选的东西,那么意义就不同了。再者说她也觉得挺好看的,只是她现下是他的保镖,带这东西会不会有点太扎眼了。好像把她衬的太柔弱了些。
一听有戏,老板知道这单生意是做成了,他高兴的合不拢嘴,谄媚的说道:“五百文。但是夫人您要的话,给我三百文就好了。”
这么好?竟然一下子少了两百文,还有方才的葫芦,摊主本来也是不要钱的,看来一家夫君的的确确很受百姓拥戴呢。看着旁边正要付钱的男人,春情一把按住了他打开荷包的手,低声说道:“夫君,我自己来付。”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她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虽然这个别人与一般的别人不同。
“夫人,你这是嫌为夫穷么?”姜睚一脸受伤的表情。
春情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看着摊主一脸疑惑的表情,暗道一声糟了,她忘记现下她是县爷夫人,灵动的眼珠转了几转,她柔声说道:“夫君,你上次给我的银子还未用完呢。”
原来如此。“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祝大人和夫人早生贵子!”摊主忠心的祝福道。
“承您的吉言了。”姜睚乐呵呵的将三百文铜钱放在老板的手上,分文不差。
春情被早生贵子四个字给雷的羞红了脸,任由男人拉着她的小手往其他的摊位走去。等回到县衙的时候,她已经累的腿都抬不起来了。看到柔软的大床,直接趴在了床上,做挺尸状。
原来逛街是这么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啊,这真不是一般之人能够承受的住的啊。姜睚将今日采买的东西归置好,又出去打了一盆洗脚水,这才关上了房门,回头便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可言的爱妻,宠溺的笑了笑。
“娘子,来洗洗脚,去去乏。”
春情这会儿却是动也不想动,她只觉得一股困意在不断的袭击着她的脑袋,让她清明的脑袋慢慢的模糊了起来。
看着耍赖般趴着不动的小女人,姜睚叹气一声,然后走上前来,蹲下身来,轻轻的脱掉了她的鞋子,而后为她轻柔的洗了脚。洗脚完毕又为她脱掉了外衫,将她摆正,好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真是个小猪。娘子,愿你做个美梦,梦中一定要有为夫。”俯身轻柔的在樱唇上映下一吻,姜睚伸手搂着小女人的纤腰,美美的去找庄周扑蝶去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浓重的墨色是做坏事的最佳的隐藏。躺在身侧的姜睚刚有所动作,春情便惊醒了过来。外面仍然是黑漆漆的,更夫的打更声帮助她判定现下不过是二更天。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略带鼻音的小嘴还在不停的打着哈欠,显示她还未休息好。她疑惑的问道:“夫君这大半夜的要作甚?”
已经下床开始穿衣的姜睚听到爱妻的问话,笑了笑,打趣的说道:“娘子,难道忘了,为夫可是一名梁上君子哦。”
这么说,现下他要去做贼了?春情愣了愣,瞌睡虫瞬间消失无踪,一定是那盗贼有所行动了。她急急的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夜行衣,三两下便套在了身上,乌黑的秀发也被她高盘于头上。两人梳洗完毕之后,又蒙上了面巾,遮盖了容颜,只留下一双灵动的黑眸。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他的武功不高,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是以王妃才会派自己过来保护他。她也知道,他不是惹人厌很的盗贼,而是有情有义的义贼,而且他勤政爱民,廉洁秉公,不贪污受贿,不中饱私囊,百姓们对他的评价更是盛赞有加,眼见为实,耳听也为实,春情对他的感官由最初的不齿鄙夷,到现下的崇拜倾慕,真的是彻底的改变了她的认知。
“娘子,走吧。”姜睚轻悄悄的推开了县衙的后门,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避开了衙役的巡逻路线,顺利的来到了城北。城北不同于城西的繁华,这里很是凄凉,房屋鲜少,多是农田所在之处。而姜睚的目标就是在这些稀稀落落的小屋里,春情看到这些小屋的面积都不大,只是简单的木屋。只有其中一座木屋有一个小庭院,看上去要稍微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