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们殿下是什么人?谁稀罕他们?
慕容锦端起白瓷茶盅,喝了一口热茶。
“一旦尚主,即便是将军,若无我的准许也不能纳妾,魏老夫人长于民间,儿媳妇身份太高,她就得敬着,怎会有瑛娘这般逢迎体贴,要靠着她才能站稳脚跟?”
慕容锦支肘淡笑,人之常情而已。
“是否需要属下处理了瑛娘?”这种小角色,想要她不知不觉的消失,简直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
“不需要。”慕容锦垂下眼睑。“随她去。”
青狐见她不在意,也没有多言。
“还有三个月,我说话算数。”慕容锦拿着茶盖划拉茶盅,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件事,不要惊动母后与九哥。”
“是。”
殿外的雪下的更大了,飘飘扬扬,如柳絮飞舞。
朱红色的游廊长亭在飘扬白雪中恍若画卷,江南的雪温软如诗,年节已过,挂在长廊的红灯笼使得庭院多了一丝生气。
“咳咳咳……”压低的咳嗽声在四角翘檐的小亭中响起。
小亭四面有三面挂落细密竹帘,竹帘内笼罩薄薄白纱,在庭院外只能看到朱红色的廊柱,以及亭子中隐约人影晃动。
红泥小火炉炭火旺盛,煮沸的水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公子,不如先回屋,外面太冷了。”伺候的小厮担忧的看着咳嗽不停的夏侯良玉,将煮沸的水倒入茶壶中。
夏侯良玉穿着雪白狐裘,单手支撑圆桌,目光幽静。“你下去吧。”
小厮不敢违背,放下茶壶,低着头退了出去。
夏侯良玉掩唇咳了几声,气息才逐渐平缓,他这毛病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尤其现在滴水成冰的季节。
他侧耳能隐约听到帘外淡淡的簌簌落雪声,风声轻细,这是曾经从未在意过的声音。
扶着冰冷的桌脚,他摸到了廊亭朱红的圆柱,不知道小十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