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跟瘟鸡一样,身上没有几两肉,就算她脱光了在他面前晃悠,他都提不起兴趣,更何况她是个男子。
尉迟冷躺在地上休息片刻,漆黑的长发正滴着水,衣服也湿漉漉的黏在身上。
独孤薄情顺了几口气,缓缓的坐起身,看清楚四下的情形,这是一间破旧的山神庙,蜘蛛网结了好几层,稻草铺的到处都是,四面的残垣断壁的缝隙中不停的灌进烈风。
“阿嚏。”独孤薄情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生火,我快要冻死了。”独孤薄情打了个哆嗦。
尉迟冷斜眼瞟了她一眼,没有动弹。
独孤薄情见自己叫不动他,颤抖着起身,弓着身子去找火折子,尉迟冷见她虚弱的模样,起身找来干柴,烧上火堆。
独孤薄情嘴唇冻得发紫,伸着手烤火,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却不知脱下来烤干。
“你得罪谁了?为什么别人穷追不舍要杀你?阿嚏。”独孤薄情怨念的看着尉迟冷,还害得她受罪。
“不知道。”尉迟冷面色沉重,他能站在如今摄政王的位置,手上自然染过不少鲜血,得罪了不少人,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却不一样,第一次他的路线被暴露了,立即改了水路,谁料当晚就被人追杀上门。
这显然是身边有内贼。
尉迟冷目光转向独孤薄情,若有所思。
“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独孤薄情记得下水之前,那个老婆娘说他中了十香嗜骨散,虽然不懂是什么,可是听名字,似乎很厉害。
“我百毒不侵。”尉迟冷略带几分揶揄的语调提醒道:“若你今后想杀我,千万别下毒。”
独孤薄情面色一凛,心虚的喃喃道:“我没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