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彻骨的冷。
这夜里的水比早上还要冷上几分,独孤薄情一下水便呛了几口凉水。
尉迟冷没有松开她,拽着她的胳膊往前面游去,在水底毕竟比不上船上,两人行动无比缓慢。
“尉迟冷。”独孤薄情吼了一声,又大口大口的咽了几口水,她本就风寒未愈,现在泡在冷水里更头昏眼,全然靠着他拽着自己前进。
尉迟冷借着头顶的清冷月光,回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脸色苍白,像是披头散发的水鬼,看上去奄奄一息就要挂了。
她憋着一口气,全然无法喘息。
蠢货,竟然不会换气,尉迟冷见她快要淹死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尉迟冷想要放弃她,不过转念便游到她身边,揽住她的细腰,薄唇直接覆在她的唇上,度气给她。
独孤薄情恍惚中似乎看见了佛光初现,她以为自己就要淹死了,恍惚间似乎看见母亲回来接自己。
黑暗中,她张开双臂,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很稍微顺了一口气,睁开眼便看见尉迟冷沉沉的黑瞳,正逆着光。
他的一双手正压在她胸下的肋骨位置,用力的按了几下,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他按得移位了。
她呛出几口水,尉迟冷又捏着她的鼻子,一张脸压下来,嘴唇直接要贴上来,独孤薄情立即转过脸去,虚弱的出声抗拒道:“你休想轻薄我……咳咳。”
“轻薄?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尉迟冷沉沉道,从未见过这般狼心狗肺的人,他扛着她游了好远的路,又将她扛到这里,醒来第一句话竟然说他轻薄她。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