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祥身为近身服侍我的宫人,却做出这样的事,又险些陷亦颜于不义之地,亦颜已是气极,怒道:“是何人指使你用这般卑劣的手段害昭贵嫔?”
佩祥的双手已然握成了拳头,不住的颤抖着,低声道:“无人指使奴婢…”
这时,始终未发一言的承琰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压抑着隐隐的怒气,寒声道:“方才你还说昭贵嫔待你极好,既是如此,若无人指使,你为何要害自己的主子?”
佩祥以额头触地,哽咽道:“是奴婢一时糊涂,奴婢该死…”
承琰某种闪过一丝杀意,冷冷道:“你仍旧不肯说么?”
佩祥伏在地上,不住的哭泣,却再也不肯说什么。
承琰面色阴寒,也不愿再费时审问,肃然道:“将这谋害主子的奴才关入慎刑司,朕便不信你的骨头同你的嘴一般硬。”
慎刑司刑具五八门,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阴损办法,进去之后不死也会丢半条命,可见承琰是动了怒的,只询问了几句便打入慎刑司,然而佩祥竟没有一句求饶,由着奉旨的宫人上前将其托了下去,末了,承琰又吩咐孙长胜告知慎刑司的嬷嬷留着佩祥的命,不许让她死了。
待佩祥被带下去,跪在殿中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不轻,却又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悄悄的相互而视,却是大气不敢出。
承琰怒气未消,看着一众人,声音如同腊月的寒冰一般,“若是有谁再胆敢做出对昭贵嫔不利之事,朕必诛其九族。”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惶恐至极,忙不迭的扣头表忠心。
待遣众人退下后,我愧疚的看着亦颜,叹息道:“佩祥服侍了我近两年,我从未想过她会背叛我,还是这般一石二鸟之计,还好有那破绽可寻,否则岂非要使得姐姐蒙受不白之冤。”
亦颜安慰道:“这件事说到底是冲着妹妹而来,有人想要妹妹腹中孩子的性命,想想我便不寒而栗。早知今日有人用这香囊来害妹妹,我当日便不该将它送给妹妹。”
承琰面色稍缓,却仍旧怒上眉梢,“这奴才心思歹毒,不论她供出何人,朕必会重处,绝不再姑息。”
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原本以为自己已是极为小心,却仍旧被人钻了空子,害我之人,果真从未断了心思,审讯佩祥,又能得出什么?这样的事,何时不是华仪宫那位做下的,若佩祥受不住刑讯,招供出了华仪宫,承琰又会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