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不由有些疑心,佩祥服侍我已久,做事一向稳重,我实在不愿相信是她出卖我,只得继续试探道:“是谁做了背叛本宫的事,本宫如今心中已有计较,你们服侍本宫的第一日,本宫便已说过,只要你们忠心,本宫自不会亏待你们,但谁要做了什么背信弃义之事,也绝不会轻饶。”说罢我目光又缓缓的扫了一遍众人,冷冷道:“许是本宫平日里待你们太过仁慈,才使得你们将本宫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毫无忌惮之心么?”
佩祥似乎感受到了我伶俐的目光,俯在地上的双手不禁紧了紧,许是太过用力,指关节已有些发白,神情复杂的让我心里一阵发冷。
承琰握了握我的手,并未问话,由着我质问。
这时,孙长胜带着几名宫人从殿外回来复命,“皇上,娘娘,在下人房中并未发现有金丝线,只是在一个宫女房中发现了这件荷包,貌似是金丝线所绣。”
说着,孙长胜将荷包呈了上来,只见银色的荷包上赫然用金丝线绣着一对鸳鸯,我只看了一眼,心便全然凉了下去。
只见佩祥身子微微颤抖着,面上浮上了惧怕的神色。
我将荷包扔到了佩祥面前,只看着众人,冷冷道:“是谁的东西,还需本宫再去确认从哪个房中搜出的么?”
佩祥依旧沉默着,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额头就要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玉缘见状,心中已有计较,高声道:“昭阳宫中从未领过金丝线,以我们做奴才的俸例,怕也是用不起这东西的,不知这荷包的主人,是得了哪宫的赏赐,才能绣出这双宿双飞的鸳鸯。”
亦颜似乎也看出了佩祥的异样,冷哼道:“若是无人认领,便让搜出这东西的宫人带着去认认这好奴才的住处便是,物证在此,还能逃罪么?”
这时,佩祥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呜呜的哽咽着,额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哭着道:“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对不起您…”
我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原本她可以编造些理由来解释这金丝线的来历,然而却是这样便招认,我静静的看着她,良久才淡淡道:“本宫入宫那一日,你便跟在了本宫身边,本宫并不曾薄待你。”
随着不住的抽泣,佩祥的身子抖的越发厉害,“奴婢知道…娘娘一直待奴婢们极好,是奴婢一时糊涂油蒙了心智,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若是娘娘的龙胎果真有何闪失,奴婢便是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
我袖中的手不由的紧握,冷冷的看着她,“为什么?”
“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