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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民世篇 百废待兴

第34章 民世篇 百废待兴

千江潮水褪云边,路转溪桥忽见;忽如一夜春风来,来时此春,去时瑞雪兆丰年,眼见所见,无就是有,有就是无。

焚烧尽雪泥成灰去,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辞树。

更是此去经年难留,何须淋雪弄白头?悲白发,殉少年,人非彼时人,强留不过终成空。

四通八达重峦叠嶂,旧时屋舍全已改,新貌嫩芽枝头迎,这是他最见不得的场面了,好在他在她去后旧疾复发,全身穿心刺骨八爪挠心,不省人事。

闭眼后,他梦见了白胡子一大把的撒母耳,自己曾对他说过的一些大话,尤为反复的在耳边唠叨个不停歇。

可他实在是不痛不痒了,早就应了撒母耳那句问话,从母腹中再出世的重生,不过是个徒然多余的笑话。

肉体复活不过是梦寐以求的奢侈,他现在恨不得粉身碎骨,也好过承着这具身体,自取其辱的不中用。

世间哪有什么万般好的人与事,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拉斐尔先后捞上来了段久卿的尸身,回来时看到了他这副样子,许久难以开口说话。

没有带他去舱内疗伤,因为他那双眼睛是醒着的,好端端得很。

但外头太吵了,去看一眼,全是那些不着调的九重天的女神官,囔囔着说要来服侍他的另有所图。

拉斐尔只好给他推来了段久卿的实验停尸房,这里头晦气得很呐,刚好图了个清净,也算是看着怕人了。

米迦勒来守门的,拉斐尔去开船了,他也无事可做,至于那些灵魂的分配,他早就做惯了,一眨眼的事,人手也够,反倒是显得他不能力挽狂澜了。

瞧真切了,那莹莹发光的舱内如是此人在内修复她全身溃烂不堪的全身,不过按照她的性子,不喜欢房内除他们二人以外的人看着,会害羞的。

灭世的潮水该是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伤了她的皮表却未再入半分,到底还是没带眼睛的伤了她,死的还是她了。

过了不知几日,他身体好转了,刚好她皮表的伤也大好了,才让他心中舒坦了大半,把米迦勒叫了进来,让他把桌椅笔墨搬来了。

平楼大厦尽为英伦之风,最是遵从的街边卖艺却是些唱戏打杂的,再精进些,便是些歌舞厅,足了那些魑魅魍魉所建的十里洋场。

大路朝天中设列车轨,朝出夜伏;独有人力拉的黄包车不分昼夜,再有四轮轿车,能买得起的人怕是寥寥无几了,不过屈指可数倒也安全些。

未统一以先,土地分裂各地称王,他提笔最先改的是云苏国的名字,桑海过于土气了,脑海中闪过反义的高尚二字,就用了这字。

如此,这头号安排的,都是最好的,不留余力的都给了尚海城,名正言顺的拉回了中州大陆。

他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公鸡,其余的边边角角都打发那些给了西方,那些人事多国分属地更多,反倒是觉得有趣撒手不管了,分一分硬要弄了个犄角旮旯地称国,可怜得让人笑话。

吩咐完了这些琐事,他反倒是心里欢喜,过后顷刻装着肃穆的让刃衣叫来了楚门,他一进门萧条憔悴,亲手玉碎了唯一的皇室血脉,心里自是万般苦痛说不出,走到他面前就跪下。

“起来吧,这不是我的规矩。”鹤容世轻叹,到底还是习惯不了,还是忍住了不站起来,厉声吩咐,“现在事关重大,我问什么你答就是了。”

“末将自知有不告之罪,主神尽管问。”楚门磕了几个响头。

“她之前找你,都说了什么?”鹤容世倒想一探究竟,段久卿的事,无论为何他都得知道,自己到了这个位置了,她到底还有什么顾虑。

“公主她……”楚门提及抽泣,“她说,主神现在虽已登基,但是敌众我寡,她留下不过是给了那些人的靶子,倒不如她自己先发制敌,也好……”

“好?我现在哪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啊!”鹤容世气急攻心拍案而起,面露狰狞双眼爆红,“看来在她眼里,我还是不堪一击啊?但她呢?她就能瞒着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乱刀子砍吗?!”

“主神息怒!反正事到如今,末将也没有要活着出这个门,但求一死!”楚门同他一样站起。

周边声息戛然而止,鹤容世那老耳朵都在发嗡的回荡他的声音,引得他转头看去救治舱,幸好她还在熟睡。

“你给我闭嘴。”鹤容世恶狠狠的低声下气。

“末将知错。”楚门不过是性情一时暴怒愤慨,所以别无旁骛。

“跟我出这趟门吧,他应该快醒了。”鹤容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他走在了前面。

这回事的不是别人,而正好是连椅带人上来的末代云苏国主段印染,这些皇室旧识都留在诺亚方舟内,好商议一些事。

段久卿越过了这意料之外,一如既往的难办棘手,不过得逞的还是鹤容世,她死她生,都不能如她愿,总得有个法子制她的。

潮水虽灭世,她更是算准了时候的跳下去,时候刚好,兵荒马乱应该正和她意。

只不过是无意的略过,引得蝶蜂多人眼,七七八八的上前门都关不了的紧跟争先其后,鹤容世也没有要拦的意思,视她们为无物,楚门拔了剑阻拦,这才没让她们溢出来。

“参见陛下。”鹤容世没有跪,仅有意味的拱手。

“到底这长生,还是没能放过我,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段印染睡目低垂,叹气寥言。

“您这气别撒这么快,省得吵到了她。”鹤容世有模有样的,旁的一个个都满意至极。

“什么?”段印染中气上来,拍扶手站起,黑影须臾掠近硬生生的将其摁回了座上。

“都说了先别生气,您怎么不听呢?”鹤容世乖张得太过引火,段印染见他这龇牙咧嘴的样,要不是身体孱弱,能有他这么得意才怪了。

“也难怪久卿会遇害,中你这奸计,我无话可说。”段印染已然想到他如何说一套做一套的处心积虑了,气冲之急心损扶住。

“求主神饶过他吧,段久卿再如何也与妖神无关。”倒是分得清楚啊,清楚到半分也没放过她。

“对啊,陛下那时正好死得及时,好让你们趁人之危了是吧?”鹤容世转身出言毫不客气,“怎么,一个个飞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居高临下的行恶是吗?”

“……主神息怒,我们那时也只是为了两边着想,那时候久卿她为何跳下去,我们也不知啊!”神率先站了出来,没有跪下的意思,挺直了腰板,“我承认,那时的确在她出门散心之时半路拦下了她,同她说了几句话,但看她那时养足精神了的样子,不像是要寻短见的。”

“那她都同你说了什么?”鹤容世心里算盘开始挑了一个子。

“她说……反正是顶撞了我这个尊长的诳语而已,我怎会计较,已经不记得了。”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记得了?”鹤容世得逞之势,趁机进言,“不记得了的东西还能说得斩钉截铁,你们九重天的尊纪礼法倒是一个比一个还要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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