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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混沌篇 以毒攻毒

第19章 混沌篇 以毒攻毒

风水轮流,千变万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莫非神的仁慈,人并不可能存活至今,虽说他不想因此否定自我,但并不会由此任由他人逍遥法外。

当水滴石穿,积少成多之时,同伊甸园一般的尽数返还于他们,倒是不辜负这些年岁的过往,他们的日子,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原来如此,倒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啊。”段久卿听懂了鹤容世的用意,面前这被他洗完脑拔地而出的,就是那浑浑噩噩存活至今的该隐,现下一副木纳样,倒真像个傀儡,她灵机一动,便是知道他要利用该隐干什么了,又笑魇如般回头跟他说:“那你舍得我一个人在这吗?”

“公主是忘了我是干什么吃的了?之前那蛇王对你忠诚如此而弄巧成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现在这地底的东西见你如见我,公主不嫌弃可以使唤。”鹤容世见状,习以为常的同她玩笑几句,抚了抚她规矩着的双手,“不用担心我。”

让她看该隐也是为了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毕竟之前段久卿护了他整整有五年了,如今更是知己知彼,虽说她刚刚想拿自己拉住他,但按照计划,这一步必须快刀斩乱麻,她必须当好已死之人的身份,恰准时机偷梁换柱。

应是和他鹤容世待得久了,段久卿见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刻,心底还是由不得自己那般的空荡荡,不过这任性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该来的总会来。

“哔——”鹤容世施法走到了定位处,已经站在了藏书阁的地底,毕竟从哪来回哪去罢了,这样才能让他们上钩,偏差一点都怕他们看不见,就白忙活了。

“已经到了,你自己当心,千万不要切断联系,毕竟路西法的消息我们暂时还未可知,就怕他下一秒就在你身后了。”拉斐尔的声音因通讯而变得有些机械,“米迦勒已经准备好终结赤焰攻击了,你要速战速决,远离人群,免得暴露。”

“明白。”鹤容世应下,转瞬将通讯压缩成了耳塞,挥手示意该隐打地洞,而且动静一定要快,这样才能轰动全场。

“欢迎回到人间,我的神明。”提示音如此说。

“轰!……嗡!”先是凿地引得山崩地裂,然后就是苍蝇一般喋喋不休的高速旋转了。

“滴……滴……滴——!”被随意放置在旁边的生命体征探测器爆得短路了,一来二去已经引发得藏书阁附近来了人,想停止这暴乱。

“陛下,要不要让臣妾带人过去……”道琼斯下意识的想去阻止冲在前线,毕竟她这些年矜矜业业,早就把云苏视如己出,就是想弥补他。

“不用,他自会过来的。”段印染面不改色,早就和鹤容世串通好了的,而且他都已经把事情办妥了,这等让云苏国再活五百年的大恩自然是可能容忍鹤容世如此这般,“你还是坐下来吧,久卿他们应该快到了,这孩子回来的也正是时候,好好待他吧。”

段印染拿着杯子就是不喝,捏在手里半天了,大庭广众的是在以此宣泄,所以纵使道琼斯之前言语有失他也没发作。

“……臣妾遵旨。”道琼斯有些垂头丧气,不过也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段印染能够如此搭理她,却被自己掀翻得一塌糊涂。

“啊!”自藏书阁直通宴会大殿,路上但凡阻拦的都飞身在地,一片狼藉,倒是在殿前戛然而止。

“禀告陛下,现在出来的不止是鹤容世,还有……”孟挽歌兵荒马乱的跑进来跪地不起,忙不迭的说着,“还有……一个僵人,恐怕鹤容世是来者不善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最先大声惊呼的自是月族的宾客。

“孟挽歌,寡人劝你不要断章取义,再者,你真的看清楚了,鹤容世是追那个僵人,还是操控那个僵人?”段印染什么场面没见过?只不过对现下这般说辞有些因孟挽歌而觉得可疑。

“现场的确太过于慌乱,臣也未瞧清楚,但是那鹤容世的确紧跟其后着那个僵人。”孟挽歌扫了扫眼眸,又如此说,便继续陈述下去,“而且那僵人的力量前所未见,纵使是翻阅典籍,也未曾有过记载。”

“……陛下,臣可能知道这个僵人的来历。”就在那些个喝酒欢笑的月族宾客之中,怯生生的站出来了一个男人,其貌不扬,穿着沉稳,戴着单目镜,一脸的胡须眼见得是个见多识广的学士,他鞠躬行礼:“臣是月族的皇室考古队队长。”

他这一站出来,其他雍容华贵的贵族一脸晦气。

“哦是盖茨比先生,那个古板的考古学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多管闲事。”一位夫人拿着扇子捂口鼻,遮住了大半张脸,有些不敢看。

“是啊,那个怪物也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罢了,他这样做无非是因为研究而管别人的闲事,再说了陛下看上去也很漠不关心。”嘈嘈切切,也不知道这话出自何人之口,会场已经沸腾起来了。

“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段印染已然看惯了,问向那个中年男子。

“抱歉陛下,接下来请看我和这位年轻人对质,您就会知道真相了。”盖茨比如此说,于是转身过来看向了孟挽歌,带着点手舞足蹈,“你说的那个僵人,是否是全身僵硬干枯皮肤煞白,刀枪不入,青面獠牙,是吗?”

“是的先生,他强大到我们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孟挽歌欣然行礼,对于这解惑,自是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你们这的僵尸,知道吗?他和这个很像,但是他能够通过吸血而做到战无不胜延年益寿。”盖茨比的神色和蔼了许多,但依旧很是严谨,“虽然这并不切合实际但是……我敢担保,他出现在我搜寻到的古迹里面,他叫吸血鬼。”

“既然是鬼,定是怕阳光的,那么先生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孟挽歌倒是捕捉到了字眼,完美理解到了其弱点,于是举一反三。

“不,不。”盖茨比突然打破他的定论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吸血鬼的始祖,他并不害怕阳光。”

“竟然是那个人……盖茨比你可不要乱说。”身强力壮的年轻贵族站了出来制止他。

“但是,事实如此。”盖茨比并没有心虚,反倒是摸了摸胡子。

“但是你知道的,该隐再怎样都不可能出现……我可以告你是胡说!”反倒是那个年轻贵族气得有些爆炸,还在据理力争。

“够了,肃静!”段印染拍案而起,实在是受不了这等嘈杂,“你们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连你们月族的继承人都是寡人救下来的,现如今还是和我云苏订婚联姻,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冷眼旁观颠三倒四!”

“陛下,小心身体。”道琼斯只能在旁劝他,即使知道这样无济于事。

“……”眼下看来顿时鸦雀无声,一切嘴脸都戛然而止,啊……的确有些忘却了外边找上门来了的……

“陛下所言极是。”声音飘荡而来,黑影袭过,鬼魅难比,却已然站在了盖茨比前边,可见得是那人的屹立不倒身姿如松,瞧不起他的神色,他又说:“有如此君王,不枉我与你交易一场,你的事,如今我已经兑现了,可还满意?”

顺着他行过来的一条道,众人皆回头望去,那该隐竟是双臂挡在门前怒目圆睁一动不动。

“鹤容世,你怎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孟挽歌看着他的背影,先是一愣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转而质问他如此行径。

“因果报应而已,并非伤及无辜。”鹤容世侧身看他,淡然处之,不知怎的,见他这般一眼看穿的眼神,竟让人发慌。

“我承认之前是骗了你,可是这宴会里的人都是无辜的吧?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孟挽歌有些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到后边就理所应当了许多。

“孟公子可真是懂做人,我这只字未提,就对号入座了。”鹤容世哭笑不得的上前来搭了搭他的肩膀,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不顾他全身上下发颤得厉害,倒是洒脱肆意,“别怕嘛,我只是想让你永远记住,以害人为前提定罪无辜者,并非救国大义之为。”

“记住了,嗯?”见孟挽歌呆愣,他挑眉歪头捏了捏他的肩膀,锋利的逼问。

“金口……玉言,铭记于心。”细看他发鬓之间流下冷汗,闭着眼说话时唇都在颤抖,说不清是不甘心还是害怕得屈打成招了,也许都有,但鹤容世看得很满意,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一边。

“来人,孟大人因抗敌过劳倒地不起,扶他下去修养。”段印染看得清局势,叫人把孟挽歌带了下去,否则留在这也是无济于事。

“鹤容世,这里是云苏国的皇宫,更是我们两国联姻的重要宴会,你擅闯也就罢了,现如今还大打出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当年是如何被带到这?”人群里也是生猛,也不知是谁,说话这么冲,非要揭人老底。

“你也不想想,若非云苏国公主大恩大德,你又如何能够功成名就摆脱了你那满头的红发?!”好像也没人去看是谁叫唤的,人潮已经蠢蠢欲动了。

“可真是个白眼狼!”

“如今公主订婚了还不消停,当初留你就是个祸害!”

“你就应该永远待在地底,也好安生,造福百姓!”

“哈哈哈哈哈……说得可真是有理有据啊!”鹤容世的狂笑突兀而起,须臾之间他一记法术隔山打牛过去,见是一名云苏国的女子打出了人群,撞到了柱子上可是硬邦邦的声响啊!

“鹤容世,我劝你别太过分!”那女子像是有人家的,周围顿时围来了与她服饰相同的人手。

“哦?我鹤某人喜欢听好话,而且小心眼有仇必报,倒是记得当初飞升之后,你们可是对雨师赋弃如敝履,把我捧得举世无双啊……怎么,你刚刚那些话可是在吐自己唾沫星子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论我的长短?!”鹤容世现在倒是饶有兴趣,背着手一动一静的在这该对付的都不姑息,阴阳怪气的又转过头来问段印染:“敢问陛下,此人何许人也,世家可显赫,可有何壮举优异于常人?”

“安稳度日的无名小卒,朝廷小官,你可别问寡人,他父亲来了寡人才认得,不过是晚年得举状元才得进宫的罢了。”段印染闲情逸致,终于……他能够松口气了,又是公文又要管人的,长此以往他都乏了,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便问:“对了,久卿的腿伤,是你误伤的吧?”

段印染是清楚外界因藏书阁的幌子对鹤容世有意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这之后引来的所有祸患,到底还是鹤容世自己来要好。

“误伤?不过是个瞒天过海的偷盗之人罢了。”鹤容世不以为然。

“你这顽固之徒,如今就连陛下都要诓骗,你可知如今这可是订婚宴?!”那女子身边的小卒开始插嘴了。

“鹤容世,你之前所为都可大事化小,但你可知我当初最心疼的就是你这听话弟子,你可是有什么隐情,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千万不要拿久卿开玩笑啊!”站在御前的景焕云也惊动了立场。

“掌教之恩我自当铭记,不过那人隐藏得高深,我也无线索可言。”鹤容世耐心的与她解释,满眼皆是无奈,转而又对满场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说:“你们不是说这是订婚宴吗?人呢?”

这回连道琼斯身旁的那兰都有所动容了,马上站了出来:“诸位稍等,我即刻去寻他们过来。”

的确,宴会已然到了后半段,外头也夜已深,雨师赋和段久卿迟迟未到,弄得鹤容世一来,该隐一闹,这些人空口白话了好久都没发觉不对。

可真是,贻笑大方。

“果真是个霍乱,留着你都算是仁慈,还不知感恩?”雨师赋的声音随行而来,可见一袭装甲横空出世,直冲鹤容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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