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睡过来?你看着我总不会有什么闪失了吧?”段久卿倒是笑了笑,柔声安慰他,渐渐的鹤容世才松开了手,有些兴奋的亮了亮眼睛,擦了擦脸。
“哦,这样还差不多。”真是毫无痕迹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做到了段久卿的眼前,转而迅速熟练的躺下,藤床见着是主神来了,瞬间又扩张了一倍,怪不得说活的东西好用呢,省事的不是一点点。
段久卿也无可奈何的躺下,背对着他,毕竟身边睡了个男人睡姿更加工整了,生怕磕着碰着有伤风化,更何况她才穿了一件单薄的白丝里衣!
“公主睡着了吗?”这会子鹤容世又开始了,这一出口满是得意轻快,真是明知故问。
“托你的福,在睡。”段久卿无可奈何答到,哼,毛头小子。
“可是你让我睡在这边的,我一个都没提。”鹤容世的动静是舒服的翻了个身,该是躺平了。
“……”段久卿已经心里无数次说他狗了,没得办法,他也算得上是有恩于自己,虽说本质上他是自己的仆从,但是现在完全时代变了啊!
“公主应该不清楚,我为什么知道这些藤是死是活吧?”鹤容世倒是与她提起来了这个,看样子是想和她聊天。
“你是这里的主神,你不知道谁知道?”段久卿打趣都不予回答般的这样说。
“我如今活着,肉身早已不是完全的人,大半个都靠着一棵树结下来的果子活着,总而言之,它的力量不止是让我重塑身体,还能够让万物起死回生。”鹤容世倒是不在乎她的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而现在,公主也已经有了,挥挥手就能让扶桑树的结界加固重修的力量了。”
“你说什么?”段久卿转过身来支起了半个身体,满脸的疑惑弄得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你们那的禁果?你怎么能够如此胡闹,就这么给了我?”
“你先救了我,我救你,不是胡闹。”鹤容世一副言之有理的脸色看她,不紧不慢,倒是让她镇定了许多。
知道她听了心中有愧,但比起这个,还不如坦诚相见,让她白白蒙了恩岂不是欺骗?
“谢谢你,鹤容世。”段久卿这才消化了这些东西,果子渡都渡了,不活着还能怎么办?更何况他能够想着告诉自己真相,太对得起她自己了,也让自己感觉这不是施舍。
于是她又躺平了下来,倒是放松了许多。
“你倒是不在乎我会不会说出去。”段久卿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一条船上的蚂蚱,何来自相残杀?”鹤容世这有了其中精髓,顿时就有了先前的对峙的味道,无论在哪,他都像是饱经风霜的那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见他又开口:“公主未免把我想的太不堪了,我既然能够拿到这果子救下你,自然能做的干净,这件事大小也终归只是我的错,不会伤到你的。”
“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段久卿意想不到,他连这个都说。
“除你我之外,这还有人吗?此时不说,更待何时?”鹤容世转过身来对着她,一副略微倦怠的样子,竟还能说出这话来。
“你告诉我这些,是让我到时候死的更明白些?”段久卿是个明白人,自是知道不死的代价,到时候东窗事发,也只不过把那日的死延迟处理罢了,她也转过来看着他,真是看不懂他到底藏了多少事。
“死?你想得美,你这辈子只能与我一起长生不灭。”鹤容世嘴角有了笑意,拉起她的手来摊平了覆在了自己的胸膛处,“你摸摸这里,这可是被你推开的地方,你必须为此负责……付出……代价……”
“……睡着了?”段久卿正紧张激动呢,没成想他就这么没了生息,松了口气,想拉出自己的手,怎么样都不行,这怕是被他给带入梦里了。
“算了。”段久卿想着,反正伸着手也能睡。
“雨师将军,这么晚了,你来藏书阁干嘛?”孟挽歌也算是被坑怕了,心里现在是不偏不倚不想卷入其中,见着他来了,当然是作为守门人的基本问候。
“我是奉命过来驻地抓捕鹤容世的。”雨师赋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看着他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是公主请命的陛下口谕。”
“既然如此,还请将军悠着点,保护好里面的经书,毕竟这可是我云苏国的东西。”孟挽歌也不好过多阻拦,只是心疼刚刚修复好的藏书阁,就行礼给他让路了。
“孟大人,请允许我进去看着点经书,如若发生了什么,我也好第一时间过来告诉大人。”等到这号人都进去,一介小卒低着头上前来,身板虽小,但勇气可嘉,说的也到位。
“那好,你当心点,如果事态紧急,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叫人。”孟挽歌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只觉得她勇气可嘉,当然不会拦着。
雨师赋逮着现在这大好的机会看了看这地基,藏书阁是圆楼,自然中间有个圆底空地供人看书,有书座椅,法阵自然是在这块空地开启过的。
“你是谁?”雨师赋无意间一回头,就见着了一个小卒出现在他眼前。
“将军不必惊慌,我是公主的人。”江柔茵这才抬起头来给雨师赋看了看,的确是个女子长相。
“你过来是来做什么的?”雨师赋也小声跟她询问。
“我只不过是公主腿脚不好放过来的眼线,而且也是公主安排我到这边的,好让我看着鹤容世随时出来。”江柔茵倒是挺高兴的样子。
“你还是躲远点吧,他挺危险的。”雨师赋虽然不知道她图什么,但感觉她也只是个帮手罢了,顺口提了一句。
“谢谢将军,我会保重好自己的。”江柔茵也懂,雨师赋和段久卿的事情,这自然就会客气一些。
“呼……呼呼……”身后倒是从地底传来了……什么玩意的呼吸声?
雨师赋赶忙让人拿来了生命体征探测器,往地上四处扫荡。
“这……真是没想到。”拉斐尔傻了,他竟然在伊甸园通往地面的那个夹缝看见了……一个人在不停的走?
“挺好认的,这可不就是该隐嘛!”米迦勒也看了一眼,顿时按耐不住那股子洪荒之力,“他怎么走在这地方我的天呐大地啊!怎么不挖个洞睡里面啊,一天天的这么精神!总堵在那让人发慌呗!”
“好了米迦勒,现在问题是,该隐怎么会在这才是重点,得告诉一下加百列。”拉斐尔总感觉,自己和这货搭配是来看住他,不要让他发疯的。
“噢我的老天,加百列好像没有信号了?”他拉斐尔很想抄起老虎钳现场改良一下诺亚方舟,但是这玩意庞然大物修起来恐怕鹤容世都要歇菜在那了,于是他走着走着又一个转身拿起了笼子。
“亲爱的拜托你了。”拉斐尔写信倒是迅速,分分钟塞到了鸽子的脚上,一个捧飞就飞走了。
“啊这机会真够着急的。”米迦勒扶额,“果然这艘老船已经年代久远了。”
“不过你要记得,它除了接收不好其他都很流畅。”拉斐尔笑了笑,毕竟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白日交替,夜间便是如此短暂而使东方吐白。
鹤容世还是最先起来,毕竟他差不多都是习惯了月亮和太阳的交替,所以摸得透时间。
看了眼还睡在床榻上睡姿放飞的段久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变换好劲装就去准备早饭了。
大概是半个钟头后,摸了摸旁边空无一物,惊天动地的段久卿才起来了,谢天谢地,旁边终于没有鹤容世了,这人太……
“过来吃早饭吧。”冷不丁的,从镜中所见不远处冒出来的黑衣翩然的人影。
“知道了。”她回头给他扯出来一个笑,随后又转过头来好好整理自己。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双生而起,生死相依,一黑一白,引出人之罪孽,审判人之过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