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跳上他的腿,他熟稔的将人抱起来,顾不得任何的形象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谢昭笑道:“宝贝,你瘦了。”
长乐锤了一下他,哭丧着脸埋怨:“原来你这段时间不过来睡就是要守着敌人过来啊。”
谢昭被长乐嘴里吐出来的这个敌人笑了,“是啊,我说过要保护好你跟孩子的,所以我得自己去完成这件事,太危险的事情有我就行了,而且你看你夫君,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长乐仔细在他脖颈间嗅了嗅,像一只小猫儿一样,“怎么有血的味道?”
谢昭这才恍惚间想起来,自己的肩膀上为了做戏做足一点,故意被沈云初伤到了,抱着长乐拉扯住肌肉他竟然都没有觉得疼,“肩膀有个伤口,不碍事。”
长乐扑腾着从他的身上跳下来,“什么啊?那你还动作这么大的抱着我干嘛!”她凶起来很好看,谢昭嘴角微勾。
“好好好,那你给我上药好吗?”
长乐嗯了一声,拉住他就往里屋走去,因着揽月台常年都燃烧着地龙,所以晚上的地面上都不凉,是温热的,光脚踩上去很舒服,但是谢昭也怕长乐光脚着凉,将人打横抱起就往里屋走去。
长乐在他怀中扑腾了好一会儿才住手,认命的搂着他。
谢昭身上永远有一股冷冽的薄荷味道,还有一股洗也洗不掉的血锈味,以前长乐见到谢昭觉得很难闻,所以对他避而远之,但是现在闻习惯了这个味道却觉得这个味道无比的好闻,让人安心,甚至谢昭不在的这段时间,长乐都要靠抱着谢昭的寝衣入睡。
他的味道渐渐长成一个信仰跟盔甲,让长乐在梦里也能被安心守护着。
“到了,姑奶奶。”
谢昭温声提醒,长乐却在他的怀里慢慢睡着了,明明这么短的一段路,他搂着长乐居然人就睡着了,谢昭不由得失笑看着怀里的小白兔,忍不住将她放在床榻上亲了亲,这才放开人,然后将她收拾好被子盖好,自己将上衣脱掉上的药。
好在伤口不大,血也止住了,上药很方便。
一夜无梦。
-
翌日。
长乐猛地从床榻上惊醒。
她醒来才想起给谢昭上药的问题,当即就被急出眼泪了,啪嗒一颗热泪滴在谢昭精悍的上半身。
谢昭的睡眠很浅,长乐起身他就醒了,所以当即就睁开了眼问道:“姑奶奶,大早上的,哭丧?”
长乐摇了摇头,擦干眼泪,眼眶还红红的,“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说给你上药的,怎么我就睡着了?你还不叫我.我现在给你换药,起来!”
谢昭笑了起来,单手撑了起来,“我自己换了,昨晚不知道哪个小猪猪,睡死在我怀里了,没办法,自己找的妻子,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长乐的脸倏然红了起来,脸颊白里面透着粉红,看得谢昭清晨的躁动莫名又起来了,那点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火,重新从肺腑上来,他吞了一口唾沫,视线不自觉的往下。
长乐再蠢也知道谢昭在想什么了。
她仰起头说:“让我先给你换药。”
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谢昭当即就起身,很乖巧的坐好,等着长乐来帮他换药,简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
长乐皱眉:“翻脸跟翻书一样。”
谢昭哈哈哈的笑,“那不然呢,快点上药吧。”他不断催促着。
长乐倒也没有墨迹,三五下就处理好了伤口,然后还包了一层纱布。
谢昭觉得影响发挥又让少绕了两层。
长乐摇了摇头,“真是.”
“精力旺盛。”
-
两人直到夕阳落山才起来。
长乐几乎是被谢昭抱着到饭桌上的,她眼眶红红的,腿疼得走不了路,实在是太久没有跟谢昭亲近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结果这个男人跟狼一样,要把人吃干抹净的。
谢昭失笑:“怎么这么脆弱?以前通夜的时候也没看你这样过。”
长乐气愤得拍桌子,吓得站在旁边侍奉的下人都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不敢听,实在是不敢听的。
“以前我二十岁,我现在还是二十岁么?”
谢昭挑眉,知道再说她要生气了,所以连哄带骗的让她喝点粥润润嗓子。
长乐的脸又红了起来,“你才.润嗓子。”
谢昭哑声道:“楚楚,我想天天都跟你一起。”
长乐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下,“吃你的饭!”
帝后二人感情和睦自然是一段千古佳话。
当然也有不和睦的时候。
比如在教育孩子的观念上面。
长乐不想给孩子束缚,不想上课就出去玩就行了,不想做作业就不写,反正也没有夫子敢说什么。
而谢昭不行,他几乎是一个严父的模样,孩子有一点懒散只要他看见了都要指出来,让孩子改正,所以李慕跟李玉有时候还是很害怕他们这个有权有颜的爹的。
但是爹爹一看就母亲就软了下来,整个人像一条大狗一样围着母亲转去了。
李玉不想写作业,夫子正要来跟谢昭打小报告,长乐就劝着女儿学习不用太努力了,实在不行,母妃就养你一辈子啊。
夫子沉默了。
转身准备离开。
谢昭叫住了夫子,低头询问着这段时间两个孩子的学习进度。
一了解之后,谢昭的脸都白了起来。
他小时候可是品学兼优的天才,从来不知道懒惰为何物,也是十年如一日的自律跟学习让他有了今天。
可是自己的孩子却是往纨绔跟废物的方向生长的。
他如何能不生气。
当即在长乐面前发了火。
谢昭冷声道:“李慕、李玉!你们都快七岁了,怎么连《孙子兵法》都还不会背?作业也不写是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