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的口吻,就好像不是什么事儿:“随便找了个活儿。”
他肩上有很多灰,手上的外套也很多灰,那双把钢琴弹得一绝的手也脏了。
“好。”
她回星悦豪庭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电动车还没开到小区侧门口,老远就看见侧门外面的路灯杆旁边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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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响带周自横去殡仪馆对面的早餐店吃了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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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下班很早,秦响在殡仪馆的食堂找了份兼职,下班后去洗两个小时的盘子,能有三十块钱。
她从电动车上下来。
景召似乎很累,嗓音很低:“航班还没确定,你要上班,不用来接我。”
秦响追问:“什么活儿?”
周自横在她手里放了二百块钱,眼睛眯了眯,表露了他的好心情:“我今天赚的。”
他是个固执又念旧的人,喜欢了就不会变,不管是食物还是人。
秦响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还没睡?”
他不接:“我有钱。”
“秦响。”
“你谁啊?要干嘛?”
秦响只有一个头盔,还是女士的,得要再买一个了。她戴上头盔,上了车,对商领领说:“领领,我们先走了。”
“秦响,手伸过来。”
“怎么了?”
方路明有起床气:“睡觉呢。”
秦响推着车追上去:“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说:“手伸过来。”
周自横:“干。”
陈尚清是他爷爷——一个老不死的东西,周自横借工友的手机查了,陈尚清还活着,所以他暂时还继承不了遗产。
“自横。”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掀开一个被子角,然后露出来一张消瘦得过分的脸,很英俊,满头都是汗,他眼睛有点红,潮潮的,有点涣散空洞,慢慢地才聚焦,才看清眼前的人。
“你去哪里赚的?”
他嘴角小弧度地翘起来了:“香菜肉粥,我还要山药玉米排骨汤。”
他还和十八岁的时候一样,虽然物是人非了,但他一点都没有变,脾气坏坏的,嘴巴毒,爱打架,但人很纯粹,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一股脑地对人好。
主驾驶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小九爷。”是请示的口吻。
“看不出来?等你啊。”
周自横把广告纸摊开来:“我来搬水泥。”
他说:“等陈尚清死了,我就回去继承遗产,到时候给你更多钱。”
秦响穿好衣服,搭电梯去了五楼,她有钥匙,直接开门进了屋。
他打车回了星悦豪庭,星悦豪庭的后面在建新楼盘,招工的广告贴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他不耐烦:“你问那么多干嘛,怕我去偷去抢啊?”
周自横把招工的广告纸扔在地上,棒球棍抵在上面,杵了杵:“这上面又没写。”
周自横被质疑了非常不爽,冷着脸,想打人的表情。
等秦响的电动车开走了,商领领给方路明打了通电话。
景召合着眼,右手按在腹上:“去医院。”
周自横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这次景召先挂了电话。
“好,都给你做。”
“没有。”
他爬起来,突然抱住秦响,声音很哑:“秦响,我肩膀好疼。”
周自横发烧了。
他从来没有干过重活,扛了几天水泥,肩膀磨破了皮,反反复复地结痂,又反反复复地破皮,已经发了炎,引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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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家里人要做手术,周二手术,我要提前一天去医院,所以周一周二的更新保证不了,可能不更,可能晚上更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