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201：景召归来，自横生病（二更）

十二楼的万女士又乱停电动车。

趁着秦响去把电动车推出来的空档，商领领偷偷戳了一下前面人的袖子。

“陈野渡哥哥。”她掩着嘴，很小声，“商量个事呗。”

周自横回头，眼神不善。

商领领打着商量说：“我不揭穿你的身份，你也别告诉景召我的身份，你看可以吗？”

周自横抱着棍子，板着一张冷漠脸：“你认错人了。”

说完，他走上前，一脚把万女士那辆挡道的电动车踹开了。

秦响：“……”

商领领：“……”

秦响赶紧把万女士的车扶起来，查看一番，好在没有摔坏，她瞥了周自横一眼，意思是：下次不可以这样。

包工头看那棍子有手臂粗，有点怵：“行、行吧，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

“上来。”

秦响去到床边，蹲下来：“自横。”

包工头壮着胆：“那不行，没身份证的不要。”

两张薄薄的纸币，静静地躺在秦响的手心里。

秦响不是那个意思，她不问了，把钱递还给他：“你自己留着。”

商领领挥挥手。

“你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周四下午，一个工友用剩的老年机给了周自横，他办了张电话卡，通讯录里只存了秦响一个人的号码，连包工头都没有存。

周四晚上，商领领接到景召的电话，他说明天回来。

“你上我这儿来一下。”

她接了。

一个矮矮胖胖的、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从一楼出来：“我是这儿的包工头。”

秦响在后面叫他：“周自横。”

他不像平时那么凶巴巴，声音很脆弱：“我不舒服。”

卧室没锁，她拧开门，然后开灯。

他回头。

“嗯。”他没有说很久，“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先挂了。”

包工头打量着周自横，感觉是闹事的，还带了根棍子。

“帮我打探一下，看看陈野渡现在人在哪。”

秦响停下车：“你在这里干嘛？”

“那你下飞机了给我电话。”

周自横在殡仪馆的员工墙上看到了秦响的照片，这才放心离开。他已经知道了她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不用再担心找不见人了。

他没等她，扛着他的棒球棍先走了，棍子本来落在他右肩，他又换到了左肩。

周自横的声音听着很没有力气。

“谁是这儿的老板？”

“嗯？”

包工头怕被打。

晚上十一点多，秦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轿车疾速行驶在华都高速公路上。

周自横不当回事，把秦响那辆二手的电动推出来，头盔给她，自己坐上去。

之后的几天，周自横每天都送秦响去上班，回来后就去工地搬水泥，收工了就在路灯下面等秦响回来，然后把赚的二百块钱给她。

“好吧好吧，有身份证三百，没身份证二百，你干不干？”

是周自横，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拎着棍子。

周自横走到她跟前，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华城的二月寒气未消，夜来得早，路灯已经亮了。灯光是昏沉的杏黄色，打在人身上，像老旧的电影画面。

身份证？

监狱的人没给他。

“方路明。”

包工头把他上下打量，觉得他不行，高高瘦瘦人太俊，看着不是干苦力活的料：“你驮得动一袋水泥吗？”

他撕下来一张，去了工地。

秦响困惑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