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亲戚造访，社死现场

“看路。”

“哦。”她表情懵懵的。

景召收回手，走在前面，外侧。

出了医院大门，他把她留在门口：“你在这里等我。”

商领领牌乖巧：“好。”

景召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他换车了，这辆车的车型很低调，空间大，颜色……比较耐脏，看上去不是年轻人会喜欢的款。

商领领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好后，系上安全带：“你那辆红色的车送去补漆了吗？”

“嗯。”路口车有点多，移动得特别慢，景召说，“我家陆女士说你修车费打得太多。”

是打得很多，商领领故意的。

果然，座椅脏了。

摄影师拍裸照其实一点也不少见，身体艺术不分男女，不过景召从来没发布过这一类的照片，他拍得最多的是战争，其次是月亮，再其次是山川河流。

他这几年发表的作品都是如此，有风光、也有人像，有名人顶流，也有市井路人。

圈里传闻说是天价，但景召也发过一些不涉及商用的普通照片，有百岁宴的、有满月宴的、有结婚照、甚至还有遗照，照片里的那些人也并不是各个都大富大贵。

“不是。”过了几秒，他才解释了句，“我工作室对面卖煎饺的大爷。”

她是乖乖听话的商仙女。

景召看着前面的路，对她的解释回应了一个字，表示他有在听：“嗯。”

“手拿进来。”

景召反应平平：“我没担心。”

“我想去洗手间。”

炫富，她就从来没输过。

商领领在心里把狗头给的恋爱秘籍中“财力”这条划掉。

景召转头看她。

“艺人吗？”

但有一样，她控制不了——她那该死的、永远不准时、随时随地毫无征兆就造访的大姨妈。

车拐弯换道，光照迎面打过来，景召稍微眯了眯眼睛：“还没打消念头？”

他烟瘾应该不重，藏青色的短外套上并没有沾到烟味，只有淡淡的柚子香。

“往前开一点有公共卫生间。”

她坐姿开始变得笔直拘谨，并着腿，一只手攥紧了针织长裙。

“我的钱都是正经来的，技术好的遗体整容师工资都很高，而且我还有副业。”

“怎么了？”

这个点不堵车，开到交警队要半个多小时。商领领趴在车窗边缘，伸出手去接一捧一捧日光。

“你下午原本要做什么？”话题是随便找的，商领领就想跟他多说说话，“有没有耽误你？”

商领领向来不会让自己陷于不可控的境地。

商领领很迷他这张脸，视线移不开：“所以你不肯给我拍照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那你接客片都有什么要求？”

“你收费贵不贵？”

景召是个注重礼仪的人，虽然不热情，但一般都有问必答。

商领领短暂地忘了当下窘迫的境地，魂魄出走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她把外套系在腰上，然后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