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吊水沈奴就睡了,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一直睡到天黑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说:“沈奴,云谏知道我是故意的了,他很生气。”
那阵子正好轮到血液科,沈奴抽骨髓那天他作为实习医生被叫去当帮手。
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的确是个小可怜。
“隔了没几天,沈夫人就不知道从哪儿带过来一个孩子,还给配上了。”
这话,傅昀堂也说过。
次日六点多,沈奴在医院病房醒来。
电话里,卜晓寒又说:“我没法再帮你了。”
吸了口烟,慢慢吐出来,感慨似的又说:“小小年纪,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对自己下手这么重。”
这是间单人病房,她躺着,身上换了粉条纹的病号服,乌黑浓密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脸色苍白透明,像琉璃雕刻出来的美人,精巧又脆弱。
陆云谏接到电话也赶了过去。
这点疼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vip电梯门前甚至安装了闸道,有保安专门负责给贵客刷卡放行,上层人和底层人就这么被泾渭分明地区别开来。
注意到陆清臣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低头瞧了瞧自个儿。
是陆云谏的情人卜晓寒打来的。
听见陆清亨的声音,陆清臣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眉眼冷极雅极,带着漫不经心的悠闲随意。
手腕阵阵刺痛,但她神色平静,毫不在意。
护士看了看她打了石膏的左臂,割腕,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语气中的同情之意更重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活着最重要。”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中间那个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
……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个子最高,挺拔伟岸,皮肤白皙,长眉凤目,清冷雅致。
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得胃里一阵阵疼。
沈奴第一次私会陆云谏,卜晓寒失足落水,生命垂危。
感谢这几天小可爱们的打卡和送票,爱你们。
陆清臣不接腔。
她站在人群之外,瞧着小小一只,黑发映着苍白的小脸,伶仃单薄。
他只是单手插兜随意地站在那儿,灯光好似都笼在了他一人身上,皎如凉月,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就被他吸引过去。
配型这种事,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
所谓帮手,就是按住小女孩,不让她乱动。
vip电梯里的一行人走出来,像是带着某种磁场,普通电梯前站着人群受到排斥似的,不由自主就退开了一条道。
几乎是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沈奴就对上了陆清臣深邃沉冷的眸子。
沈奴眨了眨眸,笑着回答:“他们不在京城。”
沈奴笑了笑。
*
现在的陆总冷眼旁观:的确是个小可怜。
未来的陆总用缸喝醋:你跟他在一起,接过吻吗?
*
再强调一遍,双洁,双洁,双洁。
我们庄先生才不会做没有分寸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