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佣人送上来睡前茶水,蓝姿睡眠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喝两杯助眠的茶。
血顿时流得更急。
“就算是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吧,还请沈夫人明示,我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了?”
她的语气是笃定的。
沈奴开门见山:“庄严的培训名额被顶替,是你做的。”
蓝姿看了沈奴一眼,没有出言否认,往楼上走的脚步也是一刻不停。
她没管佣人惊诧的眼神,蹲下去挑挑拣拣,拾起最尖利的碎片,把手腕举到蓝姿眼前,另一只手握着碎瓷片,慢慢地、狠狠地,划过手腕。
陆清亨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老人家九十多了,你呀,早做心理准备吧。”
佣人吓得尖叫,沈奴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始终带着浅笑,仿佛被割开的不是自己的手腕。
蓝姿满脸慈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把耐心剥好的葡萄放进沈琼琚面前的水晶小碟子里,声音也是温柔的,“吃吧。”
蓝姿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一直在吃药,沈奴是知道的。
真可悲,一个人再有能力,再有才华,只要没权没势,都是资本家们玩弄的蝼蚁。
“真糟糕,这么快就被沈夫人查到了。”沈奴叹了口气,语气里却不见半分懊恼,仍是淡淡的:“如果我说,以后都不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了,沈夫人能不能把出国培训的名额还给庄严?”
玖玖两个字,让蓝姿脸色陡然一变。
沈奴低头看了看自己,对比之下,自己满身血的样子真是狼狈,抬眸时,想笑一笑,可笑容来不及形成,她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他抵达华和医院,在急诊抢救室外守了两个多小时,老人家才脱离危险,被转去vip病房。
……
从未沾过阳春水的手指,沾了黏腻的葡萄汁,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满意么?沈夫人?”
沈奴脸色苍白了一些,仍在笑,眸光沉静,带着不服输的倔强:“满意么?沈夫人?”
这一等,就是一夜一天。
但面上却很冷静,缓缓一笑,笑得很温顺。
沈奴当然清楚,是被他养在外面的情人卜晓寒叫走的。
这话,让沈奴心头一沉,手指狠狠蜷缩,指甲掐疼了掌心。
来电显示沈琼琚也看见了,她一直知道母亲不怎么待见沈奴,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母亲是憎恨沈奴的。
“妈,小妹好歹也来我们家生活8年了,为了给我治病遭了那么多罪,你对她好点不行吗?”
蓝姿视线落在女孩右眼尾那点勾人的桃痣上,眸光森冷,带着恨。
只是下一秒,名贵的茶壶被沈奴用力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淡黄的茶汤溅得到处都是。
此时,陆家老宅。
昏暗的灯光笼着他,背影看起来沉重又孤寂。
沈琼琚没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提起夭折的亲妹妹,她有些难过。
看见陆清臣,她有些意外。
打蛇打七寸,庄严就是她沈奴的七寸。
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地声中,蓝姿仍旧冷冷地看着她,不见一丝怜悯。
小婴儿粉雕玉琢的,她很喜欢,每天晚上睡前都要亲一亲才肯乖乖去睡。
主治医生正是陆清亨,他是急诊科主任。
蓝姿冷笑,“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不是什么要紧事。”沈奴笑了笑,压下心底的焦躁,声音平静轻软,“等她回来了我再跟她说吧。”
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台阶之上,一身清辉,皎如玉树临风前。
沈奴一直坐在客厅等蓝姿,接到沈琼琚的电话,是晚上9点。
润白的白瓷茶壶,很是好看。
本来想给沈家二女取名沈琼琚沈琼瑶,顺便带上脸皮很厚的某瑶。
可是琼瑶两个字太出名了,太出戏,于是沈奴的小号就改成了沈琼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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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