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逸尘和林国勇接到项正飞的求助电话,用最快速度铺开了计划。两天后,褚恬启程前往叙利亚,陪在她身边的只有褚怀瑜。
项正飞现在是景氏代理总裁,为大局考虑,褚恬极力劝他留下了。其他人的随行要求也被她严词拒绝了,她不是去旅游,而是前途未卜的生死营救,不能让朋友们跟着去犯险。
褚恬和褚怀瑜在机场同廉逸尘汇合后,快速走要客通道上了飞机。
执行飞行任务的并不是那架熟悉的黑色飞机,而是换成了廉逸尘的空中座驾。景熠的飞机还滞留在巴格达机场,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弄回来了。
私人飞机的内部构成倒是和景熠的飞机没有多大区别,可出现在后方沙发上的一个人却让褚恬狠狠一愣。
童卿昕合上手里的书,起身走到褚恬面前,“我陪你到约旦。”
“卿昕……”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褚恬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紧紧的拉住童卿昕的手,重重的点头。
童卿昕给了褚恬一个暖心的拥抱,拉着她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坐定,抬头朝廉逸尘浅浅的一笑。
知道他们要去叙利亚的时候,童卿昕只用了一秒钟就决定同行。她想陪着廉逸尘,更想陪在褚恬身边,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懂那种备受煎熬的心情。即使不能多做什么,童卿昕还是想给褚恬一份安定的支持。
褚怀瑜感激不尽的朝童卿昕颔首,把照顾褚恬任务交给她,自己和廉逸尘坐到了后排。他们还有好多事要落实,得抓紧时间才行。
私人飞机很快起飞,童卿昕在飞机进入预定高度后,出声打破了和褚恬之间的沉默,“几年前,lance也在叙利亚出过事。廉氏的油田被武装分子围困,还发生了火拼。他失联了整整三天。”
褚恬放在肚子上的手條的一沉,她看着童卿昕浅笑的脸,心弦震动了起来。原来廉逸尘也曾经遇到过危险,难怪童卿昕会如此关心她。
“我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整宿整宿的做恶梦。你比我坚强太多了,我真为景熠感到骄傲。”童卿昕说的淡然,心里实则正疼痛着。
那一次,不仅仅是廉逸尘生死一线,连她自己都遭遇了一辈子最黑暗的时期。她被人绑架,还差点被侵犯,甚至因此患上tpsd,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正常生活。
“这次去,无论情况如何都要听指挥。千万不要冲动行事,知道吗?”
因为曾经身在地狱,童卿昕比任何人都能体会那种绝望的挣扎。景熠现在的处境危险,即使营救成功恐怕也不会毫发无损。她必须先给褚恬打预防针,要是她稳不住崩溃了,麻烦只会更大。
“我明白,谢谢你。”褚恬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平静的点头了。只要景熠能回来,哪怕他就剩一口气,她也有信心让他恢复如初。
去约旦的路上,童卿昕心里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没想到飞机刚刚降落,一则消息就印证了那种不好的预感。
恐怖分子又处决了一名记者,还袭击了伊拉克北部的几座村庄,进行了泯灭人性的血洗行动。美国政府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宣布要对几处目标区域实施定点打击。
这个消息对几人来说可谓晴天霹雳,美军要打击的地方很可能和那个ip地址所在的区域重叠。褚恬当即乱了方寸,不管不顾的非要马上去叙利亚。
最后,让褚恬冷静下来的是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许因为有脐带相连的关系,他们像是能感知到妈妈的情绪不稳定似的。在褚恬激动的大喊时,小家伙们开始了不安的胎动。
小腹肌肉被牵拉的不适感让褚恬的情绪神奇般的平复了,她立刻安静了下来,摸着肚子开始安慰两个宝宝。
褚怀瑜和童卿昕皆是长松了口气,看来孩子才是褚恬的灵丹妙药。无论心情有多么糟糕,只要是为了孩子她都会尽全力平静下来。
廉逸尘和褚怀瑜原定的计策是联系chaos攻击之前查到的那个ip地址,来个引蛇出洞。恐怖分子警惕性很高,电脑被黑客攻击必定会对其产生震慑作用,从而设法转移藏身地点。只要他们上路,廉逸尘和林国忠手下的人就能趁机营救景熠。
但此一时彼一时,由于美方的强势介入,之前的计划等于一纸空文。廉逸尘和林国勇商定后,很快调整了方案。派守卫油田的安保队伍秘密向目标地点推进,希望赶在空袭之前到达,再见机行事。
“轰……轰……”一阵由远及近的噪音惊醒了坐在椅子上浅眠的景熠,他警觉盯着天板迅速站了起来,任由土灰落在身上也没躲开。
“轰~嘭!!!”不多时,一声更大的声响炸响,就在地牢上方。土墙四壁都剧烈的震动起来,大块大块的土坯砸了下来。
两个包着头巾的武装分子端着枪冲进了地牢,可扫视一圈下来,竟没有发现人质。两人有些慌了,操着阿拉伯语大声交流着。
躲在墙角的景熠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操起一块结实的夯土朝其中个子稍矮的人拍了下去。
不断在头顶炸响的轰隆声是爆炸和战机的声音,脱身的机会已经摆在面前了,他决定奋力一搏。
“啊~!”小个子痛的大叫一声,抡起枪往后砸去。
景熠躬身一闪,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挡开另一个人的拳头,抬脚狠狠的朝他要害处揣了下去。
三人瞬时扭打在了一起,两个武装分子虽然凶悍,但谁都没有开枪。这样的局面景熠早就算到了,他是他们手上重要的筹码,他们是不会贸然伤他性命的。
景熠虽不是军人出身,但他以一敌二也没明显的劣势。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金娃娃,经历过绑架勒索的不在少数,所以掌握必要的防身技能是成长的必修课。
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几个回合下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一个躲闪不及,对手的枪托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