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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起云涌咫尺间

陆雪海:“你眼里的第一美男子难道不是我?”

白如意摇摇头:“大师哥,二师哥,人并非我所杀!”

锦龙这才缓缓走进客房:“雪海,你的伤势感觉如何?”

眼前的情景,锦龙属实爱莫能助,只能化身看热闹的客人了。

白如意顿了一下,从床下拿出一壶酒:“我就把这桃酿全喝了,一口都不留给你!”

白如意的身影刚一消失,山脚就开起了一朵预言,蕊中是一张盛开的人形脸。

言语走向白如意:“白姑娘,这颗保命丹赠予你,必要时可保内伤不损。”

陆雪海:“锦龙,莫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顽疾?那你赶紧让言语姑娘帮你治治,她医术高明,能将我从鬼门关救回来,肯定也能把你的顽疾治好!”

陆雪海:“你就如何?”

白如意:“别动!”

言语话里有话:“如若可以,言语愿跟某人许一段尘埃落定的时光,与某人摇扇吃茶,话日常趣事,与某人去雨后的空山里摘金银,以为被,做衣、当枕,装饰一帘幽幽之梦!”

言舞:“我阿姐日后是要跟灵宝派弟子联姻的,就不劳陆少侠您费心了。”

白如意来到陆雪海面前:“七师姐不在,不许偷喝桃酿!”

言舞立即怂在一旁不敢动弹。

白如意解释道:“大师哥,我赶来之时,他们已经死了!”

白如意:“当然是……我自己哈哈哈.”

二人交手之际,寒情剑突然魔性大发,白如意无法驾驭,刺伤流云。

陆雪海慷慨道:“日后我蜀山派的十里桃林你来去自如,我保证不拦你!”

这时,白如意和言舞提着几壶酒走了进来,二人同时看向陆雪海和锦龙。

白如意:“锦龙,保重!”

白如意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陆雪海,只见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雪海,我知道你想为我报灭门之仇,这十四年以来,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在为我报仇找线索,金婆婆的死你应该比我更难过……”白如意托起陆雪海的手:“雪海,蜀山十四年,有你足矣!”

不知何时,言语悄然来到门外,她不忍目送锦龙离开,于是安静地躲了起来。锦龙并未发现藏身在门外的言语,言语只是默默地望着锦龙离去的背影,感伤片刻之后便离开了。

简游怒目圆睁:“七师妹,你何须辩解,刚才你险些杀了大师哥!”

流云:“不醉不归!”

流云忐忑不安:“什么秘密?”

白如意:“当然……不可以!”

流云面如寒霜,剑尖指向白如意:“白如意,你就是凶手,寒情剑就是凶器,我跟简游看得一清二楚!”

陆清风背手矗立殿前,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流云浑然不知陆清风在做何打算,这反常的行为也许和他推算未来一事有关,流云只能静观其变。

白如意和陆雪海跪在天璇殿中央,二人把下山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向陆清风娓娓道来。

陆雪海:“爹真的不罚我们?”

白如意站在瀑布下的溪水边,整理着近日以来发生的一切:“魔教欠我白家二十八条人命,这笔血债我该找谁偿还?天下名门正派口中的魔教乃神阳宫,师父也说神阳宫无恶不作,滥杀无辜,若以神阳宫为复仇对象,以我现在的武功,杀进神阳宫怕是以卵击石……魔教中人为何会对金婆婆下此毒手?莫非金婆婆掌握了魔教灭我白氏的有力证据,魔教因此杀人灭口?还有小泥人,金婆婆在何人、何处所得?每个泥人都不相同,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十四年前我送雪海的泥人,为何会再次出现?”

锦龙笑了笑:“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白如意:“师父,明日一早,如意就前往昆仑派和华山派。”

陆雪海生气地看着陆清风。

言舞:“反正你也追不上我,我是不会给你机会把我变成毛虫的,言语,你死了这条心!”言舞边走边说,快速逃离大殿。

陆清风:“如意,这是你入蜀山派十四年以来,第一次正式下山积功德,切莫让为师失望!”

陶醉在美酒中的陆雪海这才回神:“七师姐,我就尝尝这酒是真是假,就尝了一小口。”

陆雪海醉醺醺地说着:“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桃树与桃树之间的间隔,不对,不是桃树与桃树的间隔,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陆雪海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可这毕竟是白如意人生重要的机遇,能被师父委以重任,是作为蜀山派弟子争抢的功德,陆雪海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幕,都后悔莫及!如果他知道从白如意下山起,原本安定的生活将被彻底改变,走向一个谁也无法预知的结局,他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止白如意下山,竭尽全力将她留下奈何人生无如果.

陆雪海一直追到后山,他踮脚站在高处目送白如意离开。

言舞弹跳起身,躲到锦龙身后:“锦龙哥哥救我!言语她要谋害我,她想把我变成一条毛虫,真是天下医者一般毒啊!难怪爹对娘百依百顺,莫不是娘对爹下了什么言听计从的药物?你们学医之人简直太可怕了!医女更可怕!”

陆雪海一脸吃惊:“你又抢我的酒?”

看着淘气的言舞,白如意无奈笑之。

此时的白如意并不知她与寒情剑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羁绊?寒情剑成了她唯一的法器,她用着趁手,这是她与寒情剑最友好的一次交流。

陆清风一改往日严厉之举,语气反常:“你们起来吧!”

只见锦龙近距离拉着陆雪海的手腕。

白如意:“我说的是我眼里的第一美男子。”

白如意从言语的眼神里读到了淡淡的忧伤。

言舞:“你若真的有心答谢,就留下来当牛做马,别光嘴上说!”

白如意笑着问道:“你们聊什么亲密无间的话需要如此近距离?”

陆雪海:“七师姐,你这么认真的看着我,莫不是被你发现了什么?”

流云:“这世间,谁还没有点小秘密?”

言舞:“白如意,你拉我做何?我不出去,碰见我阿姐就完了,她要把我变成一条毛虫,你放开我!”

白如意:“雪海,我再给你买些桃酿回来。”

话音未落便被言舞打断:“都走,都走,慢走不送!”她生气地抱着两壶桃酿独自离去。

白如意顿感害羞。

次日清晨,以流云为首的众弟子纷纷齐聚,送别白如意。

白如意:“貌似是你求着我们来的吧?”

蕊中的人形脸缩进了地底,再也没有出现。

流云将整壶酒喝下,醉倒在陆雪海身旁。

陆雪海拿着手中摘好的野追打着女扮男装的白如意,二人如同神仙打架,在空中飞来飞去。

陆雪海回忆着:“所以那时你问我七师姐修炼的是不是蜀山派的功法剑术,是怀疑她练了邪术?”

白如意坚定信念:“身负家仇,我一定要勤加苦练,绝不能偷懒!”她目光如电,与寒情剑合二为一,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地面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白如意认真端详着手中的寒情剑:“寒情剑,我叫白如意,日后请多关照!”

言语:“小舞,近日阿姐研制了一剂新药,此药一旦喝下便能使人四肢无力,身体像毛虫一般只能蠕动爬行,弯弯曲曲,匍匐行走,一事不能做,寸步不能行,你想不想试试?”

白如意的眼神在流云和简游之间游移,最后落在了死者身上,她决定不再解释,转身逃离。

流云与陆雪海坐在桃树下饮酒。

流云神色冰冷,质问道:“七师妹?是你杀了他们?”

陆清风捋着胡须点点头:“好!去吧!”交代完任务,陆清风便离开了天璇殿。

陆雪海:“那大师哥肯定不愿把秘密与我分享,不然就不是秘密了。大师哥,你我二人许久都未痛痛快快的畅饮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负如来不负酒!”

白如意故意抬高音量感谢言舞:“若不是言舞姑娘临危不乱,及时带我们回上清派,此刻我雪海师弟的伤势怕是大罗神仙都无力回天!”

陆雪海:“真的假不了!”

白如意:“雪海需要静养,你不许在此打扰他。”

青余、瑶华、天宇:“还望师父从轻处理!”

锦龙:“告辞!保重!”

白如意急忙拉着言舞往外走。

片刻后,锦龙走来,见屋内只有陆雪海一人,他站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

陆雪海:“大师哥,你真的有秘密?”

锦龙笃定道:“你大师哥暗算我!”

白如意手持寒情剑挥向前方,她用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渐渐地,剑越转越快,把地上的树叶卷了起来。远处聚集的所有树叶,都往同一个方向卷起,陪伴着寒情剑一起挥舞。突然,剑光闪闪,寒情剑与白如意身影相融合。绿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道弧,白如意的腰肢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倒地那一刻扯出水袖,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寒情剑甩出,正中剑鞘,水袖与绿色的身影一同落下。

陆雪海和流云二人畅快淋漓的喝着大酒,不知不觉间,陆雪海醉倒在了桃树下。

白如意将陆雪海安排在床上:“雪海,等你伤势养好,我们就回蜀山。”

锦龙懵懂:“很明显吗?”

言舞依依不舍:“锦龙哥哥……”

陆雪海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简游。

陆雪海:“什么昔日黄鹤,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白如意:“真的假的?”

言语忍不住帮白如意把了脉:“白姑娘此刻的脉搏比常人快上一倍,内力紊乱,近日万万不可再使用内力,否则……”

白如意:“真的假的?”

言舞双手交叉揪着耳朵:“阿姐,你罚都罚了,能不能不跟阿爹告我状?”

屋内只剩下言语和锦龙,二人相视一看,略显尴尬。

简游主动请缨:“师父,送信这等差事一直都是由我跟子鸢去送的,不如……”

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二人终于回到了蜀山派。

白如意勾着言舞的肩膀:“言舞,过几日,等雪海伤势好些,我们也回蜀山.”

流云:“还说师父他老人家人老精鬼老灵,我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陆雪海:“七师姐,别以为你穿了男装就是男子了,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女儿身?”

言舞不以为然:“虚伪的这套说辞就免了,日后你将蜀山派的蜜桃按时上供,方可抵消我这次的出手相救!”

言语:“一人一茶一心境。”

锦龙:“一心境,一茶酒,一余生,一笑了之.”

白如意:“我与言舞能去干什么坏事?倒是你与锦龙鬼鬼祟祟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锦龙背对而立:“锦龙为苍生大义而活,言语姑娘医术高明,应如是!”说完便毅然决然离开大殿。

流云:“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锦龙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陆雪海一脸疑云:“我大师哥?”

微风拂面,陆雪海看着白如意和言舞二人打闹,回味着刚才发生的压床一事,便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白如意和陆雪海相视一笑。

言语:“小舞,你想变毛虫吗?”

言舞:“这是我上清派的地盘,怎么成了我打扰他了,你你你这叫鸠占鹊巢!”

白如意:“如意定不负师父所托,师父保重,各位师哥保重!”

陆雪海行大礼:“大恩不言谢!言语姑娘人美心善,日后我可以帮你寻个好姻缘,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白如意:“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师父狠狠责罚如意!”

陆雪海惊诧道:“预言?你怎么开了?”

白如意和陆雪海的眼神不自在地躲避彼此。

陆雪海吃惊:“你真的被人抛弃了?好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女子如此无情,你好歹也是自带光芒的灵宝派掌门之子,她居然都瞧不上你?”

陆雪海的身体被白如意压在床上,二人心跳加速。

言舞:“一言为定!”

陆清风:“你去昆仑派和华山派帮为师送一封书信,明日就启程!”

这时,流云悄无声息地来到树下,闻了闻手中的酒:“好香的桃酿啊!”

陆雪海:“今夜,我要把这十四年欠下大师哥的酒都补回来!”

流云目露凶光:“如实禀报师父!”

简游:“是!”

城中许多公告栏上都贴着白如意被通缉的画像,从此,白如意过上了公开被各大名门正派追杀的日子!

浓重的悲哀笼罩在白如意身上,然而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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