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去江湖遇知己

作者：九月爱吾

白如意奉命前去昆仑派，几经周折来到昆仑地界，城中除了官府拿着她的画像抓人以外，还在各处进出城的站点贴着通缉她的画像。她乔装成男子，头戴斗笠，方才躲过入城的检查关卡。于她而言，无疑还有比自证清白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完成，那就是师父交代她的任务，因此，她只能冒险前行！

街上随处可见的官差们，个个凶神恶煞地拿着白如意的画像，看见相似的女子便是一顿盘问。

身型威猛的官差头拦住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一顿盘问：“站住！”

女子惊慌失措：“官老爷……何事？”

官差头：“抬起头来，看看你是不是通缉要犯！”

女子胆怯地说：“官老爷，小女可是守法百姓啊！”

官差头对比画像过后无奈放行：“走吧！走吧！”

女子这才松了口气，快步离开。

游历江湖的夜羽尘，正坐在月华楼窗边饮着酒，不时注意着楼下官差的动静。

又一名官差拦住一名过路女子：“站住！把头抬高！”

夜羽尘：“这个大氅是羊皮的，天下第一御寒之物！”顺手递给她一壶美酒：“这酒名为寒潭香，入口渐暖，香萦唇齿！”

官差头惊慌拔刀砍向夜羽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夜羽尘一掌将官差头推到上空，再将他扔向打铁的火炉之上。

白如意：“我自幼被魔教中人灭了满门！”

陆雪海：“全天下的人都不信她，我信！”

白如意：“晚来天欲雪……”

夜羽尘：“老板，两间上好的厢房。”

夜羽尘：“那你可要放好了！在下夜羽尘，少侠如何称呼？”

夜羽尘回怼到：“你管我是谁！”

白如意：“你总是这么快乐吗？”

路人回应：“未曾见过！”

陆续散去的人群里，头戴白色斗笠手持奇特古剑的白如意引起了夜羽尘的注意。

白如意及时解释：“人非我所杀！”

陆雪海：“爹，您打算把我困到何时？明知道我要下山去找七师姐。”

流云劝说道：“雪海，这一次你必须听师父的话，别再任性妄为了，七师妹自从在谢家拿走寒情剑那日起就已经入了魔，她在山下杀害无辜百姓，我跟你二师哥都亲眼所见，她可能再也不是你过去的七师姐了！”

陆清风：“雪海，你这是要去哪呀？”

白如意：“不知为何，竟跟你说了这么多……”

这时，为首的华山派掌门人岳之秋阔步向前：“来者何人，不请自来，闯我华山，意欲何为？”

白如意：“我乃蜀山派弟子，奉命前来送信！”白如意拿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起。

流云：“是，师父……”流云只能跟随陆清风离开。

青余：“公子在何处见过她？”

白如意收起寒情剑，向夜羽尘行礼：“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尸横遍野的惨状让白如意想起了白府灭门，简直如出一辙。

白如意略显娇羞。

白如意犯着嘀咕：“他应该不知道我是女子吧！”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着同样的誓言：“那就结拜吧！我白如意，今日与夜羽尘结拜为知己，二人同心，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白如意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是她被追杀以来第一次笑。

陆清风：“你没有七师姐了，她现在是我蜀山派的叛徒，是全天下名门正派追杀的恶人！”

白如意回忆着：“两次？你是指荷包？”

身型威猛的官差头见前路拥挤，便拿老者出气：“哪来的疯老头子，敢挡爷的路？”

白如意：“去华山派，师父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

白如意：“我要让神阳宫为我白家二十八条人命陪葬！”

不远处，一位精神失常，穿着破烂的老者正在沿路乞讨，路人避而不见，老者被有心之人故意推倒在地，引得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夜羽尘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一天救你两次，你还真得好好多谢我！”

唐门追风咬牙切齿观战：“今日，一定要拿到寒情剑！”

夜羽尘心头一震！

白如意：“那日我去先生家听课，侥幸逃过一劫，后来被师父发现，好心收养，教我习武练剑，师父待我如亲人，让我过了十四年安稳平静的日子。”

夜羽尘：“我可以把保持快乐的三大秘诀与你分享，无所谓，没必要，不至于，哈哈哈哈！”夜羽尘拿起酒壶与白如意轻碰：“这世间，除却生死，哪一桩都是闲事！”

夜羽尘笑着说：“各有千秋。”

夜羽尘：“执念是一定要有的，凡事看的太透，人间便无趣了。”

夜羽尘脚步轻盈地向白如意走来。

夜羽尘：“礼成！那我日后就唤你如意，你就唤我羽哥哥，如何？”

白如意紧张转头。

白如意驻足，背对而立，本能警惕，握紧寒情剑。

夜羽尘盯着岳之秋，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擒贼先擒王，我去活捉糟老头子！”

夜羽尘：“好！我既与你结拜，定会与你同生共死，我陪你去！”

夜羽尘长袖一挥，将那官差头从火炉上空扔向地面，一声喝令：“再不滚，都得死！”他背手一站，英姿高大，令人望尘莫及。

夜羽尘放眼望去：“看来这里不是尸横遍野，是豺狼当道！”

白如意：“荷包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岳掌门心怀不轨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夜羽尘心生疑惑：“为何她会使我神阳宫的剑法？”

青余顿感失望：“我们再去问问其他人。”

官差头的身体盘旋在火炉上空被烤的火热，不停求饶：“小人不配为官，小人回去就辞官，求大侠饶命，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夜羽尘：“你口中的魔教是指神阳宫？”

夜羽尘内心嘀咕着：“她应该不知道我知道她是女子！”夜羽尘走近白如意，轻声细语道：“不如我们结拜吧！”

白如意：“老夜，别杀人！”

不停赶路，身体难免疲乏，好运客栈的招牌映入眼帘，二人打算休息一晚在赶路，女扮男装，头戴斗笠的白如意和夜羽尘一起走进客栈。

夜羽尘与白如意相继往前走了两步，后山两边的机关被触动，山上巨石瞬时坠落。

夜羽尘笑出迷人的酒窝：“如意，我可是魔教大祭司之子，厉害得很！”

官差头连续踹向老者：“我是你爷爷！”

白如意：“为何天下人都不信我，我与手中寒情剑并未沾过血！”白如意取下斗笠，亮出寒情剑，眼神凌厉有杀气。

老者害怕地蜷缩在地上：“爹爹痛不要打爹爹……”

一场恶战下来，白如意和夜羽尘已气力耗尽，伤痕累累，二人将华山派多人悉数重伤，只剩下为首的岳掌门和几个华山派长老，还有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李少阳。二人以岳之秋为目标，逼进大殿，边走边杀，岳掌门等人趁机逃往后山，白如意和夜羽尘并肩作战，步步紧逼！

岳掌门一副胜券在握的奸诈模样，信誓旦旦：“只要他们一进来，定当殆身碎首！古往今来，还未曾有人逃得出我岳之秋设计的机关！”

夜羽尘心如明镜般冷笑一声：“哼！好大的一盘棋！”

白如意尴尬地问着：“怎么结拜啊？”

老板：“今日只剩最后一间厢房，二位客官可否共用一间厢房？”

二人继续前行，一鼓作气杀到后山，安然无恙地站到岳掌门和李少阳面前。

夜羽尘：“信任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

白如意用力牵制寒情剑，剑尖仍然像着了魔一样冲向允礼。千钧一发之际，夜羽尘飞身前来，二人合力压制住寒情剑的魔性，剑身的绿光消失，寒情剑自动落入白如意手中。

白如意：“为何总有人早我一步制造杀戮嫁祸于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差认真对比画像，片刻后摇摇头：“走吧！”

夜羽尘：“貌似晚来了一步！”

二人朝另外一条街道走去。

官差头连同手下几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白如意：“我才不老呢！”

尽管奋力抵抗，根本无济于事，结界只有法力高强的人才能打开。此刻的陆雪海悔之莫及，痛恨自己法力低微，武功薄弱，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跟着她的七师姐苦学功法才是，如今落得任人宰割，真是难过至极！

结拜之后的白如意和夜羽尘开始聊得火热。

陆清风：“不许为他求情，让他在此好好反省！”

白如意迫不及待喝上一口：“好酒！”

青余追问：“您是否见过此女？”

官差头双手举起老者将他摔了出去。

夜羽尘打开房门，推开雕窗桕，映入细碎的月光，厢房很是别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陆雪海在结界里挣扎：“爹，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陆清风！放我出去！”

小人做派的李少阳和道貌岸然的岳之秋狼狈为奸，表面上义正严辞要为民除害，实则也是冲寒情剑而来。

夜羽尘饮下一口酒，继续看着白如意那张忧伤的脸庞。

夜羽尘故意抬高音量：“此女跟我昨夜梦中的女子一模一样！”他知道白如意躲在不远处的道子里，听得见也看得见。

陆雪海又踏上了那条下山的小路，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了白如意的陪伴，他孤身一人，只为尽快找到所爱之人，没想到这条隐蔽之路却被陆清风发现了。

李少阳：“日后待我执掌昆仑派，还望岳掌门鼎力相助，少阳定当为岳掌门鞠躬尽瘁！”

官差头示意手下抓人：“我现在怀疑你是通缉要犯，把他给我抓起来！”

陆清风用法术将陆雪海笼罩在结界之中，并收回了醉心剑：“这里风景不错，你慢慢欣赏。”

白如意与寒情剑合二为一使出一套奇特的剑术，允礼不敌白如意，溃败而终。

夜羽尘：“谁是他？你的另一个知己吗？”

白如意不再为难他人，唐门众人伤痕累累地离开竹林。

夜羽尘看着画中的白如意出神：“此女宛若仙女，超凡脱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

白如意被夜羽尘突然叫住：“这位少侠？”

白如意并无开启寒情剑的打算，这种羞辱允礼忍不得：“白如意，拔出你那沾满鲜血的寒情剑，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死，寒情剑归我！”

白如意刻意回避，继续前行。

白如意：“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吧！”

白如意：“如意惭愧，如今我自顾不暇，恩人若有事相助，现在告知，如意定会全力以赴！”

头戴斗笠的白如意混在人群中看着夜羽尘，此人此举倒是与陆雪海如出一辙。

夜羽尘：“我看不只是嫁祸于你这么简单，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官差们见这人轻功上乘，尽皆吃惊！

官差头恶狠狠地质问夜羽尘：“你是何人？”

这时，迎面而来的两名蜀山派弟子拿着画像正在旁边打听，白如意不得不侧身躲避。夜羽尘发现蹊跷，于是松开荷包，白如意将荷包放入怀中，匆忙躲进了一条道子。

华山派弟子拔出剑：“今日我华山派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女魔头！”

夜羽尘：“此女……见过！”

旁边打铁的火炉燃着熊熊烈火，老者一旦摔入火炉便会化成焦炭。见老者命在顷刻，夜羽尘从月华楼当即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半空中伸下手来抓住那老者的腰间一提，身体轻轻巧巧地落在一旁。

路人摇头：“未曾见过！”

竹林里，白如意被人拦住了去路，来者是唐门中人，名义上是为了天下大义，为枉死在白如意身上的无辜百姓讨公道，其实也是为寒情剑而来，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从名门正派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尤为高尚！

岳掌门：“寒情剑，我势在必得！”

官差头恶狠狠地踹开老者。

岳掌门：“圣人助人不图报，行则乐也！今日你我联手设局，乃各取所需，日后还是少些交集，以免落人口实！”

流云去拉陆雪海，被他的醉心剑划开距离。

白如意和夜羽尘四目相对，久久凝视。

岳掌门：“奉何人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