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在变,温度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蓉城的天气就是这样,忽的一下,天就热的让人喘不过来气,骤然,天气又瞬间冷的让人忍不住哆嗦。
转眼才过几天,温度就下降尽十度的温差。
光秃秃的树干只剩下干枯孤零的树枝,偶尔几只还没有来得及飞去南方过冬的鸟儿叽叽喳喳鸣叫两声,随后可能是因为太冷的原因,也纷纷扑腾着翅膀飞去远方,寻找更温暖的落脚点。
vip病房里吹了空调,苗蕊又怕谢恒的身体太干缺少水特意让武励买了一个加湿器二十四小时的运行。
几天没有进食,全靠输液提供养分,英俊的脸颊明显凹陷下来,颧骨突出更显棱角分明。
脸色白的几乎没有什么血色,浓密的睫毛铺洒在眼帘,形成一片好看的区域,双唇稍稍有些干,苗蕊时不时就要用棒沾着水给他擦拭。
达成的案子有些棘手,因为当时她在达成的时候看过整个卷宗,他们的证据链非常齐全,就算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律师去打,都很难输,偏偏这次还是邱子豪亲自来做诉讼律师。
确实有些让她焦头烂额,她细眉微蹙,洁白的牙齿咬着手中的黑色钢笔,陷入一场纠结的思考驳论中。
蓦然,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苗蕊没有理会。
这么不礼貌的人,除了福子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个。
可在一感觉,似乎又不对,福子的脚步声不会这么轻,他一项大大咧咧嚣张惯了不会这么蹑手蹑脚。
猛地一抬头,苗蕊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深的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带着强有力的霸道止不住就要吸了进去。
这眼神太过危险,也太过黑暗。
不等苗蕊反应过来,她双手就被眼前的男人单手禁锢在身后,按压在了雪白的墙壁上。苗蕊细眉紧蹙,厌恶的瞪着他,刚要抬腿,男人就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样,腾出一条长腿抵在了她光滑的膝盖上。
“苗蕊,你越是紧张恨我,我就越是欣喜爱你。”一双桃眼轻佻,嘴角肆虐的笑意仿佛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带着一股恨意,嗜血。
苗蕊咬着牙,从牙缝中冷冷吐出几个字,“方采陈,你就是一个病态。”
“呵,我变态?”方采陈眸色暗红,妖娆的脸颊危险气息逐渐加深,他身子前倾,保持着一种近乎柔情爱抚的暧昧姿势。
乍一看,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互说情愫,甜蜜又忧伤。
“苗蕊,我变态也都是被你逼的,知道吗?从我出生那一刻,只有我不想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当然……你也不会是例外。”笑意加深,尖锐的虎牙冉冉发亮,像两枚锋利的尖刀。
苗蕊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沉浸神色,她轻轻抬起眸子,冷声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哦?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做些什么似乎也对不起你。”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光滑的脸颊,那吹弹可破的触感让他浑身都颤栗。
他吸了吸鼻腔,模样沉醉,半眯着眸子没有人能够琢磨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或是要做些什么,这无疑给苗蕊带来了更大的不安。
气氛有些诡异,漂亮的眸子冰冷刺骨比利刃都要锋利千倍。
突然他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笑了笑,“如果我要当着谢恒的面要了你,你说,这会不会很刺激呢。”
苗蕊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僵硬在一起,动弹不了,她脸色阴沉,殷红的双唇都失去了血色,“方采陈,如果你想要死在你面前,你可以这么做。”
她不知道这样的威胁对方采陈究竟有没有用,或是有多大的用,可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这一瞬间,她到希望方采陈是真的爱自己的。
果然,方采陈的脸色变了,笑容变得不再那么妖娆邪魅,桃眼上平添了一股深深地怒气,他双眸发亮,咬着牙说,“苗蕊,你就算准了我舍不你死。”
显然,苗蕊赌赢了。
利用方采陈对她的爱,让这场危机化解。
所以说,你爱的人恰恰是你的爱人那就缘,你爱的人偏偏不是你的爱人这就是孽。
缘孽往往就差一个角度。
苗蕊没有说话,卷翘的睫毛垂在眼帘在眼底映出一片暗影。
“好,既然动不了你,那我就换一个方式。”方采陈松开了苗蕊纤细的手臂,她终于得到自由下意识的就离他远了不止一两步的距离。
方采陈有些受伤,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表情,“前阵子,我在达成投了了一笔资金运行一个项目,结果被谢恒摆了一道,可让我损失了不少钱,这个账你说该怎么算?”
那个时候苗蕊还没有离开达成,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黄文同意让他注资,就是利用方家的人脉给上面的关系铺路,才能更快的审批下来。
后来苗蕊才知道这个项目原本应该是谢恒的,也不知道邱子豪使用什么手段从他那里盗出来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