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港口坐了一个小时才走人，一想到林殊也会沉入海底，慢慢地因为窒息而死，身体里灌满了腥臭肮脏的海水，我就特别开心。”

钟灵毓越说越兴奋，甚至原本刻意压低的声音也在愉悦中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倍。

冷清月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依旧无动于衷。

钟泽禹以前教过冷清月，要应付像钟灵毓这样已经有些心理变态的人，要么选择沉默，要么用直接果断的方式让她乖乖闭嘴。

不过，钟泽禹在教她这些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而那个时候，钟灵毓虽然已经开始讨厌她，却从将她放在眼里，更加不会主动招惹她。

突然，眼皮子底下多出了一只手，那只洁白好看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冷清月的手：“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就让你死掉的。”

“恩……”钟灵毓拉长了音调，若有所思的语气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这样吧？你现在就跪下来求我。如果你求饶的态度让我觉得开心了，我就……”钟灵毓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

冷清月下意识地斜眸朝她看了过去，被钟灵毓笑得夸张、狰狞的笑容给吓了一大跳。

钟灵毓兴奋地盯着冷清月，双眼睁得圆圆的，流露着期待和雀跃的眼神将她原本就笑得夸张的面容给渲染得更加狰狞、扭曲，病态。

“我就让你肚子里的胎儿活得久一点，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惊讶地看着钟灵毓，冷清月被钟灵毓紧握着的右手终于还是哆嗦了一下。

钟灵毓见冷清月终于还是害怕了，看了一眼被自己握紧的手，在大街上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半掩着嘴，发出了愉悦的笑容。

果然吗？

看到自己害怕、惊恐，钟灵毓就会觉得非常开心。

冷清月迟疑了一下，抬眸看着已经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自己的钟灵毓：“胎儿？什么意思？”

“行了，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了！你已经怀孕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怀孕？”冷清月漠然道：“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怀孕了，我会立刻告诉少爷。”

笑声戛然而止，钟灵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晲着冷清月：“野狗，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就你那点儿事情能瞒得过我吗？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那我就一定会知道。”

“哦！是吗？”

冷清月表面上依旧镇定漠然，实则心里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愿意告诉钟泽禹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无非就是怕钟灵毓知道了以后会伤害她的孩子，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现在钟泽禹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反倒是钟灵毓早就已经知道了。

站了起来，冷清月盯着还一脸得意的钟灵毓：“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说罢，冷清月朝钟灵毓鞠了一躬，转身快步朝前走去。

“冷清月！”

身后响起了钟灵毓的喊声，冷清月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快步朝她跑了过来。

就在她犹豫自己是否已经反抗的时候，钟灵毓的包已经砸在了冷清月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