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医生那里离开,钟灵毓坐在车上眉头紧皱地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她愁容满面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明白,又像是因为什么困扰而感到痛苦。
突然,她在街道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本拧起的愁眉瞬间舒展,嘴角微微扬起:“停车~”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街边,钟灵毓下了车朝呆坐在坛边上的冷清月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
魂不守舍的冷清月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钟灵毓,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钟灵毓红唇一扬,笑得轻蔑极了。
她抬手捏着冷清月的下巴:“我听说我哥哥已经放弃你这只野狗了?还听说,你找到了更好的饲主?”
说钟灵毓是在捏冷清月的下巴,倒不如说她是在掐着冷清月的下巴。
经过精心装饰的美甲陷入冷清月下巴的肉里,钟灵毓笑晲着冷清月,瞧着冷清月隐忍的小样子,她就觉得开心。
冷清月被钟灵毓给掐得眼睛都红了,却依旧泰然地坐直了腰身,哼都没有哼一声。
“啧~”钟灵毓乏味地啧了一声:“真像!”
俯身缓缓凑近冷清月,钟灵毓在她耳畔说道:“你跟林殊也那个表子真像!两人都是一副总是别人欺负的嘴脸,总是装出一副很能隐忍的样子。可是,谁不知道你们在隐忍的同时还在心里计划着怎么算计别人呢?
你看看那个林殊也,身上就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了。你呢?”
冷清月斜过眼眸看着几乎将双唇贴在了自己侧脸上的钟灵毓,与她泛着冷光的眼眸对视了几秒,然后继续看着正前方。
冷清月不打算跟钟灵毓说话,因为没意思,也必要。
钟灵毓是钟泽禹的妹妹,她是绝对不会招惹钟灵毓的。
对与冷清月来说,为了钟泽禹,她可以忍让任何事。
任何事。
“我现在这么欺负你,你是不是也像林殊也那个女人一样,正在心里算盘着要怎么弄死我?”
钟灵毓见冷清月真的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动也不说话。
她干脆坐在了冷清月身旁,伸手握住了冷清月的手。
“真好~”
冷清月暗自不解,不知道钟灵毓的‘真好’是指什么?
“林殊也那个贱人终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听到钟灵毓的话,微微一怔,直视着前方的双眼微微睁大露出了难以置信,可她依旧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依旧保持沉默。
只是……秋天的风实在是有点儿大,带起了一些沙子偏往人的眼睛里面刮。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钟灵毓今天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将冷清月惹怒,不罢休。
冷清月没有理会钟灵毓,继续在沉默中忍耐着。
“林殊也在婚纱店里换衣服的时候,是我把她给带出婚纱店的。我啊,绑住了她的手脚,将她带到了港口,帮她给扔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