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手中还留着苍玄师傅的心。

就是扶摇的眼睛。

可他避不过扶摇的声音。

“你……你……”

这种时候，他依然是那样的笑，越是这样的笑，越遮掩不住他的绝情。

至于他说的是什么……

这世上有向死而生，绝望之中的希望。

“你不要一个人。”

或许多年以后，扶摇守着那颗心等候，会有那么一天，阳光明媚，一如苍玄师傅难得一见的笑。

他抚着扶摇的脸，“不要一个人。”

要不然最后他为何不敢跟扶摇对视？

但留恋是必然，只是害怕自己忍不住。

在那样的缅怀之下，如果还有值得庆幸的事。

全部的苍瑾归还的玄力令他可以将扶摇推回去，推向苍穹那边。

扶摇向那边，他向这边。

但一切都终将随他而去。

扶摇远离混沌，他靠近混沌。

是苍玄的眼睛，是苍玄的面容，是苍玄的气息。

扶摇不知道，苍穹也不知道。

扶摇的反应不是像他一样错愕，而是自发地惊恐，因为她想得更深，看得更远，她甚至看得到苍玄的打算。

苍穹当然错愕，也不忘转头去看，只看了一眼。

多年以后，苍穹再次回想当时，纵使是他……因为是他，才会情真意切。

如果还有值得宽慰的理由。

那样的记忆，的确是刻骨铭心，没有办法忘记，他也不想忘记。

如此熟悉，如此意外，又如此情理之中。

她恳求苍玄：“你……你……你不能……”

他看到苍玄突如其来地落到扶摇身边。

“别让她一个人。”

生怕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就也无言，就再无言！

扶摇听不到，苍穹也听不到。

当他发疯似地冲向扶摇，有一个影子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干脆而冷静。

苍玄：“……”

扶摇看了，泯然一笑，“你来了啊。”

少年不解其意，但也无须担忧。

因为他到底能毕恭毕敬，向扶摇鞠躬作揖，真诚的道一声：“师傅。”

这世上有向死而生，绝望之中的希望。

悲欢离合，有常无常，诸位勿为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