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和他先把关系说清楚罢了,本想聊完就让他去陪你,不曾想聊诗词聊的忘了时间。为师从来不是偷偷摸摸的性子,现在把事情说开,以后咱们仨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到了左家,有为师在,也没人能欺负你……”
?!
崔莹莹发现两人只是并肩而坐看书,没有预想中的抓奸场面,本来还松了口气。
梅近水则是风轻云淡,带着笑意招了招手:
左凌泉察觉这道眼神,心里挺古怪,也说不清是他在强吻仙君占便宜,还是中了坏老姐的套,成功上了勾。
趴在腿上?
但忽然又发现,师尊手里的书册,带着插画!
崔莹莹翻了个身,侧躺在枕头上,瞄着门口。
她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你要不要脸?”,但这么说不斯文优雅,所以还是尽力心平气和道:
虽然事后知道这首诗不是左凌泉写的,但世上只有他知道这么一首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诗。
只见刚刚还躺在床榻上的崔莹莹,身形化为了一道风韵闪电,刹那间打开了两扇房门,来到了对面的炼气室,迅速扫视周边。
“哼~”
崔莹莹表情有点纠结,沉默片刻后,在两人之间坐下来,沉声道:
“喔……”
如今左凌泉终于肯顺着路数走,梅近水自然不会再躲避,甚至微微仰头,主动送上来了精心点缀的红唇。
梅近水淡淡哼了一声,把水幕收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早这么说多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可都记着,想要我保守秘密,不把这些给玉堂、莹莹看,你知道该怎么做。”
但这也不能不生气呀!
“……”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
左凌泉压在心底很久的色心,没有再克制,抬手搂住了梅近水的后背,亲的很用力。
梅近水轻轻点头,从怀里拿出手绘板画册:
不过这也不重要,反正两个人都心满意足,谁被占便宜都一样。
但面对这种考验,左凌泉很难硬气起来,手鬼使神差放在了梅近水的脚踝上:
梅近水微微眯眼,看着左凌泉:
“左公子,你再这么得寸进尺,小心鸡飞蛋打,什么便宜都占不着。”
左凌泉也不负水儿的期望,凝望着那双桃美眸,沉默片刻后,起身凑向了娇艳红唇。
梅近水抬手搂着崔莹莹:“你不也如愿了嘛。小时候你说过,为师嫁谁你就嫁谁,你嫁谁为师也得跟着……”
要说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还得是镇魔塔上那段难熬的时光。
那这不是在白给?
“你抱着本尊亲这么久……”
梅近水本来想用‘愿望’刁难一下左凌泉,让他因为装君子的行为自食苦果,结果现在一番较量,全盘落入下风,眼底明显出现了一抹纠结。
“换一个怕是……”
梅近水略微回想,带着三分羞涩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
左凌泉望着想方设法找主动权的阿骚,心里有些好笑,也没有再为难她,认真询问:
“真什么愿望都可以?”
左凌泉很无所谓:“梅仙君觉得为难没法履行承诺,那就算了,我从不强人所难,全当上次的约定是玩笑。”
只是左凌泉得寸进尺的习惯,显然没改,见梅近水同意,就抬了抬下巴示意。
左凌泉面对这个提议,完全没法拒绝,但早就被如饥似渴的水水榨干,肚子里实在没货了。他只能道:
“嗯……这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不一定想得起来。”
依照约定行事,左凌泉肆意妄为,她完全处于下风,往后嫁了,肯定被随便拿捏,没半点主动权。
梅近水和静煣一样,根本就不喜欢什么大道长生,所好无非诗词歌赋、书画琴曲,修行道万般俊杰都入不了她的眼;而无论走多高都凡心不改左凌泉,对她来说却是一座挖不进的宝库,方方面面都符合她的喜好。
“叽叽……”
“不愿意就算了,看来梅仙君也和寻常女子没区别,朝令夕改、说出去的话转头就不认账。既然没魄力,就不该提议满足我一个愿望,我没当真梅仙君非要让我许愿,我许了结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意思。”
?!
梅近水一愣,看着刚刚抱着她啃的俊美公子,有点莫名其妙:
见左凌泉终于肯按照她谋划的路数走,梅近水眼神也柔润了几分,望着左凌泉,示意他可以撕掉不食人间烟火的面纱,展现‘吾乃九洲色魔’的本色了。
崔莹莹认真聆听,心头稍显疑惑——左凌泉不在瓜瓜那儿?那他一个人去哪儿了?
崔莹莹脸色一沉,走到跟前,把画册抢过来:
“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和他……”
崔莹莹见此,心中顿时狐疑起来——左凌泉若是有要事,肯定会和她打招呼,大白天关着门不声不响,总不能放着她这宏伟胸襟不搭理,在自我安慰吧?
梅近水早有心理准备,也在团子背上的宅院里,看过很多次,但真尝到这种甜头,还是发出了一身轻呜,捏着裙摆,脚儿也收了起来,变成了一个被情郎索吻的书香小姐。
刚才好像是没说愿望。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左凌泉说随手打了下师尊,谢绝师尊投怀送抱,她生气。现在左凌泉争气,如了师尊投怀送抱的愿,她还生气,那不成精神分裂了?
而旁边的黑衣美人,看穿着打扮有点陌生,但身形气质太过熟悉,手里捧着本书,也回过头来,从眼神来看也被惊了下。
但也不知是越急时间过得越慢,还是其他,崔莹莹感觉等了好久,门口都不见动静。
偏偏她当时还信以为真,给答应了,真以为左凌泉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色胚,才只打她一下。
精心打扮完的崔莹莹,穿着淡紫色的薄纱睡裙,里面是成套的吊带袜,安安静静躺在枕头上,双手交叠在腰间装睡。
“我探望什么?左大壮现在肯定在……你怎么不上去?”
左凌泉见水儿还得寸进尺起来了,笑道:
“你想我如何,再背几首诗?”
“你怎么穿着灵烨的鞋子?”
不过师尊不嫁人,她也想不出师尊活着以后能有什么盼头,纠结良久后,还是没再说啥,转而道:
……
等待片刻后,就是身形一闪。
念及此处,崔莹莹眼神儿古怪起来!
崔莹莹知晓左凌泉和师尊道行有多高,窃听肯定没戏,想了想,还是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说好了怎么打我说了算,又没说非得用鸡毛掸子,梅仙君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我不无聊,你才无聊,是吧团子?”
此时躺在枕头上,就等着左凌泉过来,说一声“你怎么来了?不行不行……”,然后被左凌泉半推半就那什么。
“我没说愿望呀。”
左凌泉有些疑惑:“愿望?什么愿望?”
崔莹莹是想把师尊留在身边永远不分开,但从如师如母,变成了姐姐,难免有点古怪。
“……”
说话间,崔莹莹看向师尊的衣着,发现了琴案下面的高跟鞋,惊疑道:
啥?
崔莹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师尊的话给弄懵了。
左凌泉略显疑惑:“梅仙君,你做什么?”
在天魔无穷无尽的碾压下,她被男人护在身后,看着男人以非人的毅力和坚韧,扛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绝望,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山岳,以手中双剑斩碎一切。
毁约吧,以后进了左家也别想着兴风作浪了,光是这一件儿事儿,左凌泉都能拿捏她一辈子,指不定还会步徒弟的后尘,落个‘梅怂怂’的诨号。
玉堂在开会,估摸没过来偷吃的闲工夫,而且她俩可以一起吃,也没必要躲起来……
梅近水斟酌了片刻,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反悔,而是轻捋裙摆坐回了椅子,双腿抬起来,直接架在了左凌泉膝盖上:
“打来打去的,伤感情,本尊给你个后悔的机会,让你换个愿望,如何?”
崔莹莹先是做出疑惑模样,摇摇头躺回枕头装睡,以免被对面发觉异样。
露台上,左凌泉在琴台前坐着,错愕回头打量。
飒——
呵~
梅近水微微点头,见左凌泉不讲武德,她也不讲了,直接手腕轻翻,在掌心凝聚出一块水幕。
左凌泉也不是圣人,亲着亲着,就没忍住,坏习惯又展现了出来,上下求索。
我的天啦!
所以打完仗后,她才‘急不可耐’,想着各种方法,给左凌泉机会。
还是俩人自己的!
有这么离谱的吗?
“莹莹姐……”左凌泉表情有点尴尬。
梅近水起初还挺配合,但再配合的妖女,也架不住正道剑仙的得寸进丈。
闺房的窗户开着,春光落在屋里,墙壁上依旧挂着白衣佳人牵着小丫头的画像。
崔莹莹一愣,连忙道:“那是童言无忌!你别把水往我身上泼,明明就是你自己动了凡心扒灰……”
难不成和其他人在一起?
崔莹莹已经入了忘机,能无声无息摸过来,在她隔壁偷偷私会的女人,好像没几个,最有可能的就是师尊和玉堂……
左凌泉正儿八经道:“这裙子挺好看,我怕下手太重打坏了,你把裙子撩起来。”
说到这里,崔莹莹又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想起师尊以开导的借口,和她打听家里面谁最会争宠……
敢情这是在从她这里偷师,拿来勾引她男人?
你这怕是太过分了哟!
崔莹莹双眸一瞪!
梅近水低头看了眼,微笑道:“活到老学到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些东西确实好用,你以后也得多学学,为师可以教你。等你把灵烨的手段都学会了,灵烨自然不足为惧。”
崔莹莹半点不觉得,她能学到疯批师尊……不对,色胚师尊这身骚狐狸味儿,心里只觉得师尊有点离谱。
但师尊离谱也不是头一天,崔莹莹都习惯了,想了想也只能对着男人撒气,在左凌泉腰上用力拧了几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