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收拾东西？再磨蹭我带着小姨一起出去了……”

“我和吴前辈，嗯……都是武修，聊上几句自然就会切磋……打太极、扎马步之类的……”

“唉……我演晕倒的狐狸精，其他的我不管。就一次，你不许弄别的，事后你还是要把我当师长，不能再得寸进尺……”

话至此处，姜怡忽然又觉得不对——她和小姨一起出门，让这厮和汤静煣在家待着，等她们回来，汤静煣恐怕都怀上了！她连忙又改口道：

左凌泉对上次的事儿还心有余悸，摇头道：

“是吗？里面高人太多，我就不凑热闹了，去集市替凌泉老弟找收材料的门路……”

？！

做……爱做的事……

购置完各种常备器具后，左凌泉从集市折返，回到了缉妖司旁的宅子，已经到了下午。

左凌泉从见到司徒震撼那刻起，就发现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彪形巨汉，有点太平易近人了，虽然有些话说着不合适，但确实是站在他面前和孙子似的，卑微的有点过分。

软甲以铁蚕丝和蛇鳞炼制而成，中品灵器，炼气修士无论武技还是术法都没法破防，灵谷境修士要打穿也不容易，算是保命神器。

？

左凌泉轻点朱唇之后，麻利地背起了包裹，跑出房门：

“公主，出发了。”

“仙道贵生，为民降妖除魔是修士本分，有没有酬劳都一样，这事儿交给我即可。”

吴清婉侧坐在床铺跟前，帮忙叠着要换洗的衣袍，叮嘱道：

不过那种渡船，是专门找掩月林定做的私人游艇，价格堪比高品法宝，走人家掩月林的航道还得给过路钱，也只有仙家豪门的二世祖才用得起，其他修士要么能御剑要么能御风，有买法宝的闲钱，肯定不会买这种玩意，左凌泉连法宝都没见过，就更不用说了。

“那就提前谢过震撼兄和太妃娘娘了，不管找不找得到，都算左某欠两位一个大人情。”

“别乱想，别乱想……别把死婆娘招过来……”

不过左凌泉是老祖亲点的铁镞府青魁，司徒震撼也不可能拒绝，只是道：

“左公子放心，我会请二圣代为追查，不过能不能找到，这说不准，八尊主也不是全知全能，更不用说二圣了。”

左凌泉稍显疑惑，走进房间里，接住飞过来的团子，柔声询问：

“静煣，怎么在发呆？有心事？”

姜怡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张了张嘴，又气的跺了下脚：

“左凌泉！”

“好，明白。”

正屋里，换好了软甲和裙装的姜怡，想让左凌泉看看这身打扮如何，刚走到门口，就从西厢的窗户里，发现两个抱在一起啃的男女。

？！

晴天霹雳！

汤静煣被吓的一哆嗦，忙的把左凌泉一把推开，脸色羞愤中带着恼怒，擦了擦嘴道：

“小左！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团子欢天喜地，连忙飞到了姜怡的怀里……

“……和凌泉出去，记得要把性子改改，凡事都要听凌泉的……”

这些话不敢说出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左凌泉把买来的东西交给吴清婉，没瞧见汤静煣，又转身来到西厢房外，从窗口瞄了一眼——房间里，汤静煣独自坐在圆桌旁，手儿撑着侧脸，双眸出神；团子和往日一样，有点无聊的在桌面上打滚转圈圈，瞧见他后连忙翻了起来。

说着掩面就跑进了里屋躲了起来，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左凌泉听见案子的内容，倒是没什么不满意——他准备带着姜怡出去历练，本来就想挑几个简单的活儿。而且数名百姓失踪，对他和姜怡来说，都不是小事儿，听闻还有两百枚白玉铢拿，他自是开口道：

左凌泉拖了个圆凳，在身边坐下，偏头看着汤静煣的侧脸：

目前菜鸡互啄的前戏，对左凌泉来说，还没在婉婉身上做前戏有意思，他摇头道：

吴清婉走在姜怡的身后，瞧见昨天还在她身上使坏的男人抱着别的姑娘啃，眼中也有点古怪。不过这点心思她自然不会表露出来，还帮忙劝道：

司徒震撼连忙摆手：“就凭咱们这……嗯……同僚的关系，说什么麻烦？有事直接开口即可。”

“是吗？”

吴清婉有些好笑，让姜怡回屋继续收拾东西，她和左凌泉一起，来到了旁边的耳房。

……

“走啦走啦。吴前辈再见，静煣再见。”

左凌泉在衙门外通报了姓名，很快，昨天见过的司徒震撼，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遥遥开口：

“左公子亲自过来，司徒某有失远迎，实在失敬……”

这个动作有点亲昵，汤静煣还不适应情侣的身份，抬手把左凌泉的脸颊转去了别处，才小声道：

“小左，你……你昨晚在做甚？”

汤静煣经过上次的事儿，其实这些天都没敢再打扰死婆娘，不过她嘴上还是很硬气：

“也是。凌泉老弟往衙门走作甚？”

“来的人多，冬至是九宗内门选人，和咱们没关系；现在是各地的散修、小宗门在那里论道打擂台，也有九宗高人在挑苗子，凌泉老弟过去，肯定能一鸣惊人。”

啵～

吴清婉脸色猛地一红，捂着嘴羞急道：

除此之外，左凌泉急救丹药和必备符箓也买了一堆。本来还想买个出行工具，可惜飞禽走兽家里没地方养，飞剑又没本事驾驭；至于能让半步幽篁以下修士，也能御空而行的宝具，左凌泉一番打听，还真有——仙家渡船。

司徒震撼收起天遁牌，在桌上的一叠案卷上翻阅，开口道：

“放心好了，我向来稳重，不会叫的……”

常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左凌泉为了安全考虑，先是到仙家集市，了千枚白玉铢，买了一件桃潭炼制的‘银鳞软甲’。

“事情不大，但是很难查。九宗会盟上一次在临渊城召开，是在三十年前。我有个师长，名叫‘吴尊义’，当时来了临渊城……”

！！

汤静煣猛地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左凌泉招呼都不打就亲人。她本想推搡挣扎，不过马上又想起的更重要的事情，暗暗念叨：

提笔写完后，册子封皮上的咒文亮了下，字迹消失得一干二净，想来是已经入档了。

左凌泉在衙门里打量了几眼，司徒震撼就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册子和毛笔，递给左凌泉：

“左公子在衙门里登记造册，就算是挂名了，以后有什么差事适合公子，衙门里会和你联系；挂名供奉没有月俸，但是比较自由，若是没时间，活儿不接也可以。”

“带着它也出去转转吧，路上小心些。”

左凌泉知晓此事的难处，点头道：

“唉~……”

“怎么了？”

“程老哥看着卖就行了，怎么抽成你按规矩来即可，不用客气。”

———

“离冬至还有近四个月，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左凌泉进入住院，听见这话，倒是颇为赞同——婉婉有点腼腆，根本不敢叫太大声，姜怡名正言顺，叫声估计会大得多。

吴清婉眼神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哪想到面前的臭小子见她答应，凑过来就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汤静煣瞧见左凌泉进来，便坐直了身子，眉宇间稍显古怪。她犹豫了下，轻轻叹了口气：

“你还是叫我姐吧，我听着舒坦些。”

“你不用怕她，有姐姐在呢，她敢把你怎么样，我下半辈子啥都不干，就烦她。”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姑娘，他也就修为比我高一点，追踪凶兽的经验，还不一定有我的多……”

“你做什么？姜怡还在隔壁……”

司徒震撼并未看着左凌泉书写，解释道：

“如果不想显山露水，这些东西最好往低的填，不要夸大自身战力，以免二圣误判，安排错了差事。至于喜好，是指修士不想接触的事情；就比如有的修士觉得虫子很恶心，让他去处理虫巢，风险没有，但是能被恶心好几年；还有的修士不想杀生，就不能安排人去去清剿野修……”

姜怡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长剑用布包着背在背上，还带着个斗笠，如同一个俗世侠女。

两人闲谈几句，左凌泉从玲珑阁里取出了一堆石头，交给了程九江，然后独自进入了缉妖司衙门。

左凌泉明白了意思，觉得缉妖司还挺人性化，他提笔在上面写下：

左凌泉，十八，灵谷二重，师承惊露台下宗栖凰谷，剑术高超，其他不会，喜好百无禁忌。

程九江对此自是不会拒绝，拍着胸口道：

“这种小事儿，凌泉老弟放心交给我老程即可，肯定全部溢价卖出去，卖亏了我自掏腰包给你补。”

左凌泉合上册子，还给了司徒震撼。他正想开口问问有什么差事，却见司徒震撼摸出了一块黑色天遁牌，微微楞了下，然后凑在耳边道：

“卑职参见太妃娘娘。”

司徒震撼皱着浓眉毛，有点不解。

“吴前辈陪我演一次狐狸精和书生怎么样？”

司徒震撼连忙摇头：“不用谢我，我又不负责这些，若是真找到，记二圣一个人情即可。”

“呜……呀——”

“姜怡，你吼这么大声作甚？看把汤姑娘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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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57/38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