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反客为主

转眼入了夜。

瀑布旁的石坪上，吴清婉身着初见时的淡绿长裙，不施粉黛，安安静静的盘坐在崖畔石台上，凝神静气，好似又变成了往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子。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又被左凌泉糟蹋了，饶是吴清婉的娴静淑雅性子，也有点心神不宁，一会儿担心宗门、一会念着修行，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想着左凌泉的一举一动，根本就静不下心。

眼见落日坠入山峦，月亮从天边升起。

吴清婉觉得有点乏了，难以入定便不再打坐，起身回到屋里，想睡上一觉，逃避这紊乱的心神。

只是她刚走进屋子，还没解开腰带，石坪上便响起脚步声，以及一声：

“吴前辈？”

吴清婉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腿竟然软了下，她抿了抿嘴，没有开门，只是平淡道：

“凌泉，有事吗？”

“那什么……”

“我乏了，要睡觉……”

吱呀——

“你……”

“你听到了，为什么不停手？”

“喔……”

吴清婉心里肯定不太乐意，但在她看来，自己运功总好过被左凌泉乱来。她摆出师长模样，跪坐在跟前，拍了拍身边，严肃道：

吴清婉哪是生气，她是在叮嘱左凌泉，免得待会又被乱折腾。她接过茶杯，很严肃的道：

“不许脱衣服。”

左凌泉把两只脚儿拖起来，放在石床之上，俯身凑向面前的风韵脸颊。

“呜……臭小子……”

“这也就罢了。你亲一下，我当你年纪小克制不住欲念，但你亲的都是什么地方？不对，你什么地方没亲？头发你都没放过，我当时制止你没有？”

“我……”

“即便情不自禁，我能理解，你还小嘛。可你做了什么荒唐事，你自己可还记得？”

“吴前辈直说即可。”

吴清婉手儿轻拍桌子：“你以为我是姜怡那般羞答答的小姑娘，不敢和你说这些事儿？我现在问你，你让我叫‘凌泉哥哥’是什么意思？”

吴清婉握着佩剑，没有直视左凌泉，声音不急不缓：

“凌泉，你想修行，我会帮你。但是，有些事情咱们得先说清楚。”

左凌泉记忆犹新：“做了很多，不过，吴前辈当时好像也不是很……”

？！

你还挺得意？

吴清婉瞪着眸子，都不知该怎么说左凌泉了。

吴清婉被握着脚儿揉弄，缩不开也就不缩了，她认真道：

只听‘哗哗’的响声，石洞侧面横着移出来一道石门，把石室入口封死，外界的水流和些许鸟兽夜鸣，刹那间隔绝的一干二净。

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看意思当是——你碰我试试？

“你再乱叫一声试试？”

“吴前辈，《青莲正经》的修行之法，真的需要全身心投入，你若是心怀拘谨或者抵触，两个人都没什么效果，等同于浪费时间。”

吴清婉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对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迟疑了下，又坐起身来：

“算了，你躺下，不准动，我……我来运功。”

左凌泉见此，自是明白意思，眼角弯弯笑了下，俯身胳膊穿过婉婉的腿弯，一手搂着后背，把她横抱了起来。

左凌泉抱着后脑勺悠闲躺着，见此眨了眨眼睛：

“只是修行，不牵扯其他，不能做过火的举动。”

左凌泉微微摊开手，想了想，也没说什么，把裙摆撩起来，盖在了吴清婉脸上。

左凌泉有点想笑，但一笑今晚就得出去睡了，当下做出认真模样，点头：

“凌泉明白，我要是动一下，我就是小狗。”

我能没心事吗？吴清婉呼吸稍显紊乱，见左凌泉没扑上来，才暗暗松了口气。她稍微犹豫后，没有撵人，而是握着长剑，走到圆桌旁坐下，表情如同看待犯错小孩的长辈，眼神示意：

“凌泉，你过来。”

“后来发现，天道之下万物平等……”

“你就没想克制。”

左凌泉见此，关上了房门，跟着来到瀑布后的石洞里，刚刚进入其中，吴清婉便把手按在了门口的石头上。

“……”

“……”

“你心里就没把我当师长。我当时说了好多软话，你半点不在意；你是觉得我对你好，就可以肆意妄为？”

吴清婉往后躲了下，最后躺下了，两只手儿交叠在腰间，挡住自己的腰带：

话没说完，房门从外面推开，一袭黑色长袍的左凌泉，从外面走了进来。

左凌泉知道吴清婉对他有情意，自然不会把吴清婉当师长。不过吴清婉硬要装作师长的模样，他也只能陪着装，含笑道：

“怎么会呢，我……嗯……”

左凌泉轻咳一声，微微点头。

左凌泉倒了杯水，递到吴清婉手上：

“好啦，我知错啦，别生气。”

“过来躺着。我们只是修行，你要是乱动，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我一下。”

吴清婉本能地缩了下，却没有制止，瞧见左凌泉把她抱向绣床，才扭动几下，自己跳下来，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