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着急吗?”
就得被这个小贼按在被窝里认真糟蹋!
念及此处,姜怡心绪也平缓了下来,反正驸马已经定了,她也不可能对左凌泉服软,其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还政出宫可以借由弟弟年幼拖些时日,但作为妥协,成婚的时间肯定没法拖,按照宗氏的安排,很快就得……
……这些事,本该栖凰谷去追查堵死源头,可我沟通几次,栖凰谷都是满口答应,事后该闹凶兽还是闹。这也就罢了,如今连给朝廷造的斩罡刀,都能出现残损无用之物,我怀疑栖凰谷把朝廷给的香火钱,用在了其他地方。”
他在临河坊把长公主吊打一顿,长公主非但不计前嫌,还把他送进栖凰谷,还以身相许,还不介意他继续去栖凰谷。
“对了公主,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可吵了一架后,又发现左凌泉有理有据,错的竟然是自己。
她还不能还手!
姜怡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成婚?宗室和部分朝臣,恨不得今天选驸马,明天就举行婚礼,把她从宫里撵出去。
“我在栖凰谷呆了近十年,对几位师伯的品行都知晓,不会干这事儿。能出现如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朝的国师岳平阳。国师乃栖凰谷掌门,已经有两年未曾露面,栖凰谷对外说是闭关。寻常闭关不会这么久,我怀疑是国师修炼出了岔子,导致体魄受损,需要大量白玉铢调理伤势,才导致栖凰谷入不敷出、屡出纰漏。”
安静得有些可怕。
左凌泉眉头一皱,这才感觉到形势的严峻。他沉思了下,又询问道:
错在自己,那就理亏了,日后彼此相处,别说报复,还得被左凌泉以此事压一头!
她堂堂长公主,岂能被左凌泉压在下面?
但她也说不过左凌泉,好不容易找回场子,还是她仗着身份倒贴才找回来的,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亏……
左凌泉不知底细,顺着话询问:
“莫不是栖凰谷内部的人自己贪了?”
这以身饲敌,赔了自己又折兵的事儿,长公主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抖m?果然胸大无脑的第一印象没错……
合适就合适吧,招左凌泉为驸马,先报复发泄一通,再说其他也行。
姜怡吸了口气,缓和情绪后,才抬手虚扶:
“知道就好,免礼。”
姜怡占据了上风,自然不给左凌泉反手的机会,双眸一瞪:
“本宫没让你去栖凰谷吗?”
姜怡理清楚头绪后,神色恢复如常,又带上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度,放下茶杯,斜靠在了软塌上:
“左凌泉,往日恩怨,本宫不计前嫌、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只要踏实务实,本宫不会亏待你。”
“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没走到北崖郡人就没了,查不了。而且,只要国师安然无恙,给扶乩山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招惹栖凰谷。你不是刚好要去栖凰谷拜师学艺嘛,借机多注意下,只要确定国师大人安然无恙,其他事情都不值一提。”
这话是在宣示以后谁在上面。
之后,车厢里就安静下来。
左凌泉家室清白、相貌俊秀、品行端正、武艺还比她高。她放着左凌泉不选,跑去挑一个不知底细、不知品性,未来还有可能背后捅她一刀的陌生人,不是拿自己的命运开玩笑嘛。
左凌泉和姜怡,手里端着茶杯,坐在雕软塌的两头,后脑勺对后脑勺,眼中都有点茫然。
“栖凰谷就在城外,公主没派人打探过?”
姜怡轻轻叹了口气,指向北方:
“去倒是去了,但现在成了驸马……”
“都不用等敌国。”
左凌泉一时语塞,他说着急,会显得色急攻心。说不着急,又有不垂涎公主美貌的嫌疑,让姜怡多心。想了想含笑道:
“我是怕公主着急举行婚礼,想提前安排好行程,免得耽误了时辰。”
“本宫着什么急?你先忙你自己的,等我确定了日子,再通知你。”
左凌泉不再多言,抬手一礼后,转身下了车辇。
姜怡目送左凌泉离去,见其下车后,连忙把车门关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