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师父。”

左凌泉提着未出鞘的青皮鞘佩剑，轻描淡写放在了小丫头脖子上，抬眼看向石崖上方。

“嗯？”

左凌泉点头：“没错，用剑。”

吴清婉双眼微眯，打量左凌泉许久，见其身形笔直毫无愧色，才半信半疑地道：

念及此处，吴清婉心中的疑惑消减，目光也温和了些许，询问道：

话语听起来有点傲。

“你自学成才，在武艺上胜过了她？用剑？”

看了半天后，吴清婉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一声，收敛所有情绪，摆手道：

“去吧。”

左凌泉方才罚站了半天，知道那姑娘对昨晚的事儿肯定有所提及，开口如实说道：

“不打不相识，我和令徒江湖偶遇，互相切磋了一番，她没打过我，愿赌服输，就给了我牌子。”

可惜，吴清婉半点没听进去，心思百转，也不知飘到了哪里。

吴清婉神色和睦，微微摇头：

吴清婉把一切看在眼底，静若处子、快若奔雷，这架势一看就下了苦功夫，没十多年练不出来，对左凌泉把姜怡打趴下的话算是相信了些。

选驸马？

姜怡的驸马？

可让她意外的是，原本十步外毫无动作的俊俏公子，不知怎么的就已经来到了跟前，利落抬脚踢在她的剑柄上，把出鞘大半的长剑又给踢了回去。

左凌泉听见这话，有点迟疑，想把自己经脉不通的事儿说出来；不过转念一想，在栖凰谷多呆几天也不是坏事，现在说出来被劝退，不就白跑了一趟。

吴清婉颔首示意，抬起手来，指向瀑布下方靠近水潭的一栋竹舍：

“你以后就住那里吧，今天刚来，先收拾安顿下来，熟悉环境，明天再让人带你去起居房入籍记档。”

“那就多谢吴前辈了。”

“青合郡，左凌泉。”

若真是如此，看左凌泉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年纪轻轻能练到这一步，在修行一道上，足以用‘天纵奇才’来形容了。

“吴前辈肯收我为徒？”

左凌泉站在悬崖正下方，本来抬头坦然对视，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个倒扣玉碗般的大团子，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小姑娘满眼茫然，看着脖子的剑鞘，开口道：

天资？

吴清婉愣愣看着左凌泉，眼神从古怪，渐渐化为了莫名，就好似丈母娘看待未过门的女婿，越看越顺眼，又带着几分怀疑和审视。

姜怡和他认识，明天就选驸马了，还把他安排到这里来做甚？

“拜师收徒是大事，岂能三言两语定夺。你和其他人一样，先在谷中修行，等熟悉了再挑选师父也不迟。以你的天资，我恐怕还教不了你。”

不过仔细一想，又有点理解了——怪不得姜怡要引荐对方入门，却又为难人家，只能是比武输了不服所致。

左凌泉瞧见吴清婉神色转变如此之快，话语顿住，还以为吴清婉不满，他解释道：

“嗯……只是选驸马，此次入京的年轻才俊不下两百，我只是其中之一，选上的机会渺茫，等明天完事，我就入门安心修行……”

自报家门后，小姑娘站在十步外握住剑柄，只待吴清婉说了声“开始”后，身形猛然前冲，同时长剑出鞘。

“好了，小，你下去吧，以后多和你左师兄学学。”

此言一出，吴清婉微笑聆听的表情一呆，继而微微偏头，眼神疑惑中带着古怪。

左凌泉转头看去，一个正在竹舍里看热闹的姑娘，闻言跃跃欲试的拿起佩剑，来到了石崖下面，目光先是在他脸上转悠了下，才像模像样的抱拳道：

思索至此，吴清婉眼中显出赞许，展颜一笑道：

吴清婉也摸不清龙离公主的意思，不过无论选不选的上，左凌泉进栖凰谷，都是公主一句话的事儿，已经开了口不会出尔反尔。她想了想道：

“你明天办完事后，再过来即可。”

左凌泉心中大定，本想再问句‘若是选上了驸马怎么办’，不过他马上就把这不吉利的念头打消了。

都已经入了门，就差在名册上签字画押了，老天爷岂会这般作弄他？

——

水了些设定，所以加更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