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先是一喜,随后却又摇头:“你不是说,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吗?既然如此,不如等你生产之后再说吧!”
等她生产?生产之后还要坐月子,那最少也得三四个月之后。
苏盼儿不由一阵好笑:“我只是怀孕,又不是残废了。你难道没看到乡间那些人怀着身孕照样下地干活儿吗?”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
秦逸一本正经地:“我秦逸的女人,才不用下地去干活儿!你就好好养胎就是了!”
他话语分外认真。
“好,我认真养胎。”
苏盼儿点点头:“不过,那秦鸿的伤势再拖一拖原本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要是拖得越久,以后想彻底断根治好,怕就难了!”
人体虽说有自愈能力,可那脾脏上有了裂缝可不是小事,哪儿有那么容易长好?
“还有这样一说?”
秦逸略微沉吟,一咬牙:“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晚些就去问问他。看看他怎么说吧!”
“嗯,你问问看吧,毕竟很多人都不喜欢让女人近身看病,何况眼下我自己还是孕妇,有些人怕是……有些忌讳。你先问问他的意思再说。”苏盼儿反复交待着。
“嗯,我明白!”秦逸认真说道。
饭后,他便出去了。
过了不久,冷着一张脸回来了。
“那位秦公子说,他的病已经找了良医诊治,就不麻烦你了。”
虽然秦逸没说,不过苏盼儿早就想到了,那位秦鸿公子原本对她就不怎么感冒。让自己替他瞧病?他怕是打死也不会愿意吧!
不知秦鸿和秦逸说过什么,秦逸一下午都拧着眉。
晚上又出去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苏盼儿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开,商船便停泊在了盛京外的港口上,长达一个多月的水上旅行终于结束了。
下船时,秦逸和苏盼儿自然跟上了商队管事的队伍,那位秦鸿公子则在护卫的前呼后拥中从另一头畅通无阻下了船。
即将离开之时,秦鸿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朝着秦逸满脸微笑抱了抱拳。
秦逸也回以一礼,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苏盼儿冷眼站在一旁,看到那位秦鸿公子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扬长而去。
秦逸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脸上瞬间凝结寒霜,比码头栏杆上凝结的冰凌还要冻人!
她不由摸了摸小鼻头,心中充满好奇。
昨晚,究竟那秦鸿公子和秦逸说了些什么?
下了船,商队管事主动把二人的行礼都单独放到了前来接应的其中一辆马车上:“我们的货会直接在码头装车,直接运抵盛京。估计需要半天时间才能到达盛京城内。二位要是有要事处理,不防先行一步。”
对于这位管事的细心,二人都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