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逸不去,不等于那赵公子那边不来请。
苏盼儿有些愤愤然,这位赵公子是故意和她斗气还是怎么的?
心头有心事,她连书也看不进去,干脆去到甲板上看风景。眼下正值入冬时节,大运河上雾蒙蒙一片,干冷的寒风好似冰刀子一样刮过人的皮肤,委实没有什么风景可看!
她刚要转回,意外看见那商队管事也上了甲板。
“秦夫人。”
商队管事远远就抱拳见礼:“原来秦夫人再此赏景。有令伉俪随行,让小人一路省去不少心思。多谢多谢。”
“管事说哪里话,我们夫妇二人可没有帮上忙。我看主要还是有赵公子在,所以才会如此顺利吧!”
苏盼儿实话实说。
商队管事呵呵两声笑,左右看了看无人,这才轻声说道:“秦夫人,那位所谓赵公子的通身气度,怕不是寻常人家子。小人走南闯北,这盛京也来过数次,可不知道有哪户姓赵的人家出了这般人杰地灵的人才。除非是……“他悄无声息地朝着天上指了指,又咳嗽两声。
苏盼儿目光连闪。
姓赵的人家没有这等人物,说不得对方就是化名了。
那,这位赵公子究竟是何人物?
风平浪静又过了几天,赵公子再度设宴宴请他们。
比起第一次宴请他们时多番试探之举,此次的宴请明显没有那么正式,随意多了,最为主要的,是宴会主人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赵公子一脸都是笑,脸上神情带着异常轻松之色:“最多再过一日,这船便能抵达开封。不知你们二位下船后,是暂时留在开封,还是直接北上盛京?”
此事秦逸早已和盼儿商量过,一听见赵公子问,含笑答道:“我们原本是随商队上的船,离开的话,自然是跟随着商队离开。盛京自然要去,等到了盛京,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去府上拜见。”
“原来是这样……”
那赵公子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失望,不过还是没有多说,热情邀请二人去府上。
酒过三巡,赵公子捂着帕子咳嗽几声,笑着说道。
“秦兄弟,秦夫人,我们认识也有些日子了,有件事,某要向二位告罪。”
那赵公子说着站起了身,一脸凝重向二人见礼。
秦逸侧身避过:“赵公子此举从何而来?快些起身,你我平辈相交,再莫做这等折煞人之事。”
“某实在是惭愧!”
那赵公子这才起身:“实不相瞒,某本姓秦名鸿,表字字伯鸾。只因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这才用了化名。还望二位切莫见怪。”
“姓秦?你我居然还是本家?”
秦逸分外高兴。
“可不是如此?是以,秦某在见到秦兄弟之后,便一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秦鸿哈哈大笑。
秦逸也一阵大笑:“我也有这种感觉!”
二人心心相惜,自然又是一番说笑,这才再度坐回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