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究竟瞒了她什么事情。
有什么样的人,竟值得谢太后这番苦心遮掩维护。
看来,明郡王的生父,很关键。
她自问,这世上,她已经算的上是谢太后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之一。
难不成明郡王的生父是谢家人?
不,也不对。
谢家与大长公主门当户对,若如此,不至于见不得光。
崔灿雯忧心忡忡的离开兴庆殿,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雨中似乎还夹杂着几片薄薄的冰晶。
冰冷的水滴落在手心,崔灿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的心就如此刻阴云密布的天,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不是谢家人,会是谁呢。
谢太后越是讳莫如深,她就忍不住担忧。
“娘娘。”头顶撑开一把伞。
崔灿雯侧头看向身侧的郑贵妃。
她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清思殿附近。
郑贵妃握着崔灿雯冰凉刺骨的手,不悦的皱皱眉“你用不了几年就奔三了,怎么还学那愣头青雨中漫步。”
“你也想坏了身子,缠绵病榻苦药相伴。”
郑贵妃完全不给崔灿雯说话的机会,生拉硬拽,扯着崔灿雯进了清思殿,命小厨房煮了一碗滚烫的姜茶。
“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郑贵妃将汤婆子塞进崔灿雯怀中,又把姜茶摆在软榻的小矮桌上,命宫人退下后,才小声问道。
在与梁少渊交锋时,她都不曾见崔灿雯这副模样。
“再难,也能慢慢解决。”
崔灿雯的手依旧凉的吓人,就好似汤婆子不能带给她丝毫温暖。
“有容,名门贵女什么情况下才需要费尽心思的隐瞒孩子的生父。”
郑贵妃一愣,这什么问题?
郑贵妃心中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略作思索后给出了答案“生父身份不能见光,要么低贱不相配,要么已有家室且身份高的吓人,要么就是有违世俗人伦碍于人言……”
“谁又有孕了?”
崔灿雯捧着汤婆子,思绪飞快运转。
低贱不相配?
排除。
大长公主的身份,能让天下男子一步登天。
有家室,身份高的吓人且有家室且有违世俗……
这些条件加起来,就只有……
崔灿雯只觉得头顶响起了惊雷。
有几人,家室高的让大长公主都无可奈何。
会是先帝爷吗?
谢太后的态度,容不得她不多想。
可先帝爷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又怎会行姐弟苟且之事。
不可能啊。
崔灿雯的心乱糟糟的。
姐弟情深……
姐弟情深!
崔灿雯回想着谢太后的话,只觉得越想越乱。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曾经巾帼不让须眉领兵营救先帝爷的大长公主一朝黯然失色。
先帝爷和大长公主之间,是否清清白白。
可若不是先帝,又会是谁呢。
能让谢太后,大长公主,这些站在大雍权力顶端的人,都有口难言。
她不应该如此揣度先帝。
揭开,何止是丑闻。
这远比焦雅与梁少渊之事更让人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