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相告?”
靳婕妤抿抿唇,神情很是犹豫“妾,妾自小就学的是杀人的功夫。”
崔灿雯:容修仪是日日在鬼门关上徘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既然有这种本事,为何还任由容修仪欺辱?”
靳婕妤低下头,一言难尽道“最开始也只是小打小闹,妾没当回事。”
“后来,妾接到任务,要妾保容修仪在后宫无恙。”
“妾也就顺势成了容修仪的狗腿子。”
“娘娘,妾所言句句属实。”
“就容修仪那小胳膊小腿,妾要是想伤她,比折筷子还简单。”
崔灿雯扶起靳婕妤“这话你还是憋在心里吧。”
“要不然,容修仪能气的跳脚。”
“她厌恶你的根源在于她父亲被靳府的七姨娘煽动,不顾她意愿把她送进了宫。”
“进了宫,不争也得争。”
“她成了裴侧妃的影子,日复一日,再也不是她自己。”
“你顶着七姨娘女儿的身份,她恨屋及乌。”
“关于你所言,本宫会派人去查。”
必须得查清楚,大长公主葫芦里究竟藏的是什么药。
崔灿雯看向窗外隐隐晃动的人影,无声冷笑“靳婕妤,就当本宫投桃报李,帮你除掉这个眼线。”
“审问完,会派新的人来替代。”
“你也莫要露出马脚,打草惊蛇。”
离开瑶华殿,崔灿雯第一时间就开始翻阅宫中关于昭明大长公主的资料。
可,一无所获。
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崔灿雯派人去暗查的同时,自己前往了兴庆殿。
她不知,不代表谢太后不知。
“你怎的问起对昭明大长公主了?”
兴庆殿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谢太后面露倦色,不解开口。
“今日听了些传闻,心生好奇,还请母后解惑。”
崔灿雯上前替谢太后揉按着鬓角,淡淡道。
“你既不愿多说,哀家也不细问。”谢太后拉过崔灿雯,浑浊的眼眸里尽是慈祥的笑意。
“她啊,一句话可说不完。”
“当年,她的性子不是如今这般。”
“她年长哀家和先帝几岁,当年高祖起事,昭明大长公主虽是女子,但也被委以重任。”
“她和先帝的关系很好,能以性命相托。”
“在未与先帝定亲前,我就听说过她和先帝的事迹,姐弟情深。”
“先帝爷中埋伏,昭明长公主奋不顾身前往营救的佳话,传唱一时。”
“只是一直都只是闻名,不曾见面。”
“直到谢家与梁家定亲,我嫁给了先帝爷。”
“可见面不如闻名,我印象里的昭明长公主应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相遇相交后,令人唏嘘。”
“她拒绝了高祖和先帝的赐婚,曾游历大江南北,后带回一子,说是她的儿子。”
“先帝念在旧情,封其为郡王。”
“自那之后,昭明大长公主就深入简出,其子也鲜少与人打交道,虽是郡王,但基本上没有掺和过朝政,据说是想做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
“先帝驾崩前,哀家才知,昭明大长公主只是高祖的义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