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多有听没有懂,跟着没听一样。可这并不耽识理解话中的意思含义,道:“也就是说,你之所以大远道又开过来,只是觉着我这剂药方有可能对你这莫名出现的不适感,同样有效果,是这样子?”
傅廷坤怔了下,这个他还真没有具体想过,只是凭着直觉的就杀了过来。或者真的像她说的这样,明面上是没有去想,可是潜意识里替他做出了决定。
见到她,一切不适的症状就会全都消失。
沉下来仔细的体会了下,貌似真的有效果。之前的莫名不舒服,心口又堵又闷的感觉好像好了不少。只是,他们俩个才见着面,前后也不过十分八分钟,话都才只说了几句,更不用说架了,根本就没排上号去打呢。
头一次,傅廷坤产生了怀疑,这剂良法真的是跟她打架有关?
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产生的念头,随即就被自己推翻了。如果不是因为打架,那他的毛病是怎么好的。这是已经证实过的事情,是完全不需要质疑的。
他的沉默,算是一种回答。
赵文多颌首道了句:“知道了。”重新又转回去,继续薅草药。
傅廷坤一脸问号,咦,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已经清楚了?还真是够聪明的。
两人算是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谁也没再去提这个话题。开始认真的去对付脚下的这些个长了九片叶子的家伙。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两个人又都是体力、耐力相当出众的那一拨人。不到一个小时,两个编织袋子就已经装满了。
草药占地方,又是新鲜的带着水份居多,两袋子其实也没有真正装多少。不过,既然已经半满了,那就是得拿到山下去,回去称称看,还差上多少,再返回来继续采。
赵文多直起了她弯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的腰,甩了甩胳膊、腿,伸展开了,紧接着抓起一个袋子往身后一甩,另外一只手径直拎着,就往山下走。
傅廷坤习惯似的打扫‘战场’,扫了眼刚才留过足迹的地方,却见到还有一堆草药没被装走,落了下来。紧跟着就去叫赵文多:“先别走,这里还有一些没装上。”
赵文多头都没回,答了句:“送你了,顶工钱了。”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全当是给个辛苦费了。
这哪里要诚心送他啊,明明是两个袋子塞的满满的,再装不进去了,拿着这多剩下来的送人情了。
明知道是这样,傅廷坤也没说破,好脾气的把这些草药抱起来,这都是辛苦的成果,不能作废,得一起带走。说不定那两袋子数量正好差这一些就够了斤数呢。到时候,她可就得感激他了。想到这样的可能,不自觉的笑了。
下山的路相当顺利,两人又都身手敏健,只用了五六分钟就到了山角下。
赵文多肩扛手拎,一点儿也没耽误速度,遥遥的领先了十数米远。
傅廷坤也不着急追赶,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前头那瘦小的身影,塞满膨胀起的编织袋,左前一个,右后一个,快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偏偏露出来的小半背脊,消薄却有力,小腰板儿挺的直直的,一瞅就知道是个倔强好强的小丫头。
傅廷坤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理,只觉着这瘦消的背影,出奇的耐看,看了一眼,又是一眼。
直到视野里出现了别的身影,这才打住,收回了视线,不再径直盯着看。
走在前面的赵文多刚停了下脚步,同迎面走过来的同村人打了声招呼,没说多少话,应象征性的点头嗯了声。
那人是山根儿底下住着的放牛老汉,刚坐了席喝完了酒,从村里出来。碰见赵文多,就随口问了声:“这是干活儿去了,拿了这么多的东西。”
那袋子裹的严实,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老汉也没有要细究的意思,只不过是随口道了一句而已。
赵文多也明白,自不会费那个力气去多做解释。点头应了声,含糊的应付过去,就算是回答了。
老汉笑呵呵的错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就碰着了后头的傅廷坤。
虽说觉着他是个生面孔,不像是村里人。可喝了些酒就有些上头,晕乎乎的话就多,正好看见这人怀里抱着的一堆草药,当即就找着了可以说的话题,相当自来熟的就打招呼:“哟,这是上山了采淫羊藿子去了啊。家里也养牲口要怀崽儿啊。对,这玩意儿最好使,牛马吃了都顶用,就这些量足够用了,吃了就立马起性,那才快腾呢。”
老汉常年山上放牛,对山里这些个牲口用的草药很是了解,一般时候这草是不咋给吃的,只要是吃了就兴奋,不大好处理。但是母牛要打算怀崽儿的时候,给公牛吃却是最顶事儿。
听说这草对人也有同样的效果,就是没亲眼见着过。
傅廷坤被迫的听了一耳朵饲养牲畜经,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老汉话里的意思,正琢磨着的时候,就见老汉停了念叨,带着些怀疑的目光上下的打量了着他,像是没忍不住,问道:“小伙子,是你自己要用这草啊?瞅着你挺精神的,怎么就有那种毛病了呢。不过啊,也不要紧,我听说这草对人也同样有效果,管他行不行的呢,吃了药草能威风威风,那就行了呗。”
到底是个隐秘性的话题,怕他再不好意思,老汉没久站,说完径自走了。
傅廷坤回过味儿了,一脸的绿色。怀里这些草,丢不是,不丢也不是。
隔着数米远的赵文多,老汉的话顺风听了个全。先是尴尬,紧跟着就是一阵偷笑。
不用回头,也能想到身后那人准是一脸的绿,哈哈——
ps:时间线上提前了些,大家可以忽略不计。